細,但是一邊聽他解釋“這個部分”、“怎樣?這裡”之類,一邊傾聽莫札特的協奏曲時,的確覺得心平氣和起來。這是很久已沒有的感覺。我們望看俘在井之頭公園上空的上弦月,喝完最後一滴芝華士威士忌。美味無比的酒。
伊東叫我留下來過夜,我以有事婉拒了他。謝謝他的威士忌之後,九點以前離開他的公寓,回家的路上打電話給阿綠。稀罕地,阿綠親自接電話。
“對不起。現在不想跟你講話。”阿綠說。
“我知道,因為聽過好多次了。可是,我不想就這樣結束我和你的關係,你真的是我少數的朋友之一,不能見你真的好難受。我幾時才能跟你說話?至少應該告訴我這個吧!”
“到了適當時候。我會主動找你的。”
“你好嗎?”我問。
“還好。”她說,然後結束通話電話。
五月中旬,玲子寄來一封信。
“謝謝你定時來信。直子歡歡喜喜地讀了,我也借來看了。我看你的信,不介意吧曰抱歉好久沒寫信給你了。老賀說,我也有疲倦的傾向,而且沒什麼好訊息可說的。直子的情形不太好。前些時候,直子的母親從神戶來,和我、直子、專科醫生四個人一起交談了許多,最後達成協議,暫時把她轉去專科醫院進行集中治療,看看結果再回來這裡。直子也希望留在這裡治病,我也捨不得和地分開,而且擔心她。可是坦白地說,在這裡逐漸不容易控制她了。平時沒什麼事,但她經常情緒很不穩定,那種時候我們不能離開她半步,因為不曉得會發生什麼。直子有嚴重的幻聽,她把一切關閉起來,鑽入自己的牛角尖。
因此我也認為直子暫時進去適當的醫院接受治療是最好的事。雖然遺憾,但沒辦法。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