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麼?
列公,不然。書裡交代過的,這位姑娘雖是細針密縷的一個心思,卻是海闊天空的一個性氣,平日在一切瑣屑小節上本就不大經心。即如他當日第一次的借弓,一心只知保護安龍媒、張金鳳的性命資財;第一次的留硯,只知這樁東西是他安家一件世傳之物,也如自己的雕弓一般。更兼那時廟裡鬧了那等一個大案,也慮到那硯臺落在他人手裡,上面款識分明,倘然追究起來,不免倒叫安家受累,此外並無一毫私意。第二回借弓,在他以為是已竟轉贈鄧九公的東西了,至於褚大娘子又把那塊硯臺隨手放在他衣箱裡,也只道是匆忙之際,情理之常,不足為怪,所以然的原故,卻不是這位姑娘沒心眼兒,他本沒那些無來由的私意,叫他從那裡用那些不著己的閒心去呢?這卻合那薛寶釵心裡的“通靈寶玉”,史湘雲手裡的“金麒麟”,小紅口裡的“相思帕‘,甚至襲人的”茜香羅“,尤二姐的”九龍攧“,司棋的”繡春囊“,並那椿齡筆下的”薔“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