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忠話雖不中聽,但說的是事實情況,句句在理。武則天只得默默中止對張昌期的任命,放薛季昶為雍州長史。
張易之領弟弟張昌宗,來到了殿角僻靜處。兄弟倆蹲在牆角,張易之小聲對弟弟說:“魏元忠是我們的勁敵呀。”
“他吃得了嗎?”張昌宗滿不在乎地說:“動咱一根指頭,皇上還不得麻他的爪子。”
張易之指指遠處龍床上酣睡的老阿婆:“她已是八十多歲的人了,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咱還靠誰去?到時候魏元忠還不活吃了咱!”
“哥,那該如何?”張昌宗眼淚急出來了。
張易之胸有成竹地對弟弟說:“從現在起,就必須為將來的日子著想,為將來的好日子打基礎。第一,首先把魏元忠這個攔路虎除掉;第二,想辦法在老阿婆病重之時,控制禁中,再進一步奪取江山。”
“哥,咱還能奪取江山?”張昌宗驚得眼睜多大。
“小聲點,”張易之指指那邊說:“她人雖老掉牙了,耳朵有時候還賊靈。”
“哥,咱好好的日子不過,幹嗎要奪取江山?”昌宗小聲地問。
“還不是因為你。”張易之說:“你一時衝動,也不跟我商議,就一句譖言,害死了邵王重潤和繼魏王廷基。一箭雙鵰,既得罪了姓李的,又得罪了姓武的。咱若不想想辦法,于禁中取事,以後那老阿婆一死,大樹一倒,這世上還有我們的路嗎?”
“哥,下一步怎麼辦?”一聽說將來可以有機會做皇帝,張昌宗喜不自勝,躍躍欲試。
張易之拿著一個玉佩,在地上劃拉著說:“頭一步,先把魏元忠這老小子滅了。至於下一步棋怎麼走,我先找一個術士給咱佔佔相,排排六爻卦,再確定下一步目標。”
武則天年齡大了,三天兩頭的犯些頭痛腦熱。常常為之輟朝,不能視事。這天老阿婆又覺得有些頭暈,正躺在龍床上靜養。
張昌宗在床前不停的嘀嘀咕咕,自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