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怪我,全是我太多嘴,太自以為是,強出主意要小姐去改變一個人的心性,我就是太天真了嘛,與生俱來的脾氣豈是說變就能變的 而且物件還是個恐怖的惡魔。”
原來——意菲合上眼,似乎鬆了一大口氣。
晶靈握在手中的髮梳頹然放下,喪氣地繼續再道:“小姐,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努力了這麼久,可是那個魔巖看起來好像沒有改變心意的打算也。”
怎麼辦?面對這一團混沌的情節,她也無計可施。
“唉!”晶靈嘆了聲。
“意菲小姐,”這時,寢室門外傳來女侍的恭謹傳話。“陛下命令你陪他用餐。”
晶靈正想回絕,卻見小姐主動站起來。
“小姐?”晶靈杏眼圓睜,怔住了!主子一向不服從,尤其是來自霸道的命令語氣,怎麼這次毫不抗拒。
意菲對上了晶靈的質疑,忙不迭地道:“已經沒有多少的籌碼與時間浪費在無意義的爭執上,現在能挽回多少就算多少。”
這是她的解釋,也無法分析這是否在自欺欺人。
在女侍的帶領下,走進他專屬的餐廳,他已經就定位。見到他,不免憶起昨天所發生的一切。而他,紫眸落在她的手腕上,同樣記起昨天曾有的粗暴。
“坐!”難得平和,意菲聽令的伴坐在他身畔。被雪柔紡紗所遮掩的柔美拉了拉縐起的裙襬,也掀露出她腕間的紅色印痕。
那是他的傑作,執起她的手,意菲訝異地顫縮了下!
“痛?”他問,面無表情。
“還好,上過藥,紅腫很快會消褪。”悄悄窺伺,那對眼睛似曾掠閃過關心,暖烘烘的熱流兜上,好溫暖。
放開她的手,他忽然又道:“誰叫你處處跟我作對,會招致這種下場,是罪有應得。”
轉眼間又是殘酯的傷害。暖流條離,不懂,她真的不明白?這男人是為了保護自己、才設下層層保護膜,或者他根本不曾有關心與感動,有的是她的自作多情?
她反射性的自我保護起來。
“我對你的關心若被當成是對你的拂逆,我也無話可說。”
“生氣了。”他笑,變幻莫測的心情根本讓人難以捉摸。
天啊!她究竟該怎麼回應才是正確的。
“陛下。”玫莉興匆匆的聲音突然從大老遠插進來,豔冠群芳的盈盈笑臉在見到在位者居然有意菲時,刷地僵了住。“怎麼你也來了?”
“過來這裡坐。”魔巖對玫莉異常熱絡,這讓她得意了,擺出勝利的姿態款款落座時,還不忘拋給意菲一記勝利的眼神。
“昨晚好嗎?”魔巖曖昧的詢問讓人輕易明瞭到昨夜這兩人必然有的親暱。
心被重重一擊,呼吸被箝制,可笑的是方才自己居然流露期待。她動搖了初衷,所以必須遭受責罰。
現世報也立即到了。
“陛下溫柔相待,哪有什麼不好的。”玫莉故意把床第間的事不忌諱的明擺,那示威的心思昭然若揭。“可是昨晚您大半夜才過來,而且熱情如火,我猜是意菲服侍的不周到,這才讓您想起我,不來了,人家不想當替代品,以後不能再這樣。”她嬌嗔的撩姿風情萬種。
魔巖也任由她嬌縱。
“意菲,你臉色好難看,是不是不舒服,我看得去通知醫生過來,可別傷了嬌客,倘若你出了意外,我看不必等魔巖陛下出兵,雷爾會先挾怨攻過來。”
“雷爾真這麼在乎你?”雷爾這兩個字就宛如一根針,每回跳出來時就狠狠戳他一下,擊潰他的鎮定。
衝口就想答是,卻猛地梗住口!
她在做什麼,跟玫莉爭風吃醋好成就魔巖的風光。
何時開始,她變得這般可笑了。
面對她的無言的相對,原來看戲的心態瞬即消褪。
“玫莉,你退下。”他煩躁了起來。
“我?”有沒有搞錯,他剛才對她才百般呵護。
不等玫莉反應過來,就在她的錯愕與不依下,拉起意菲往專屬的辦公室而去。
“陛下!”任憑咬牙切齒的玫莉跺腳忿怒,也阻止不了那兩條迅速隱沒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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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菲那張沒表情的麗容就是讓他覺得煩躁和不安。
他居然受不了她這副空洞的表情。
魔巖終於忍不住衝口而出:“男人的身旁有幾個女人陪伴,是很尋常。”
“你不必跟我解釋。”她該開心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