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真有一套!這下那女孩不只得滾蛋,就連華洛夫那雙放電的眼睛也一定會對我照過來,華夫人的位置非我莫屬了,太好了,就這麼辦。”
主僕二人相視而笑,對這個“計劃”很有把握及信心。
翌日��
小舞拎著小袋子裝著信紙出了房門,她不想成天待在房裡,而正巧華洛夫也走出他的房門。
兩人在走道上相遇了,他看見她紅腫的眼睛,她看見他提著行李像是準備出遠門。
她原已支離破碎的心又漾出陣陣痠痛。
“去哪兒?”他開口問她。
“你去哪兒?”她也問他。
“奶管不著。”
“那……你也管不著我去哪兒!”她說完低下頭去。
而他沒有佇足,立即離去。她驚訝的抬眼,瞥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忍住想朝他飛奔而去的衝動,直到他消失在樓梯口,她的淚滾落了下來。
他要永遠的離開她了嗎?
她沮喪地揉揉淚眼,緩緩地從另一道樓梯下了樓,朝院子裡走去,進了涼亭,草原上風動的波紋像時光的流動,令她的心抽痛不已。
她伏在桌上,痛苦的抽泣,不停流淚,直到一個溫柔的聲音呼喚了她。
“羽裳。”
小舞抬起悲傷的小臉,發現是華洛夫的母親。“伯母。”
“怎麼了,和洛夫吵架了?”華母慈愛地笑著,坐了下來。
小舞失神的搖頭,取出手帕拭淚。
“奶深愛著他嗎?”華母心疼地瞥著她。
“是的。”小舞點點頭。
“他去了達拉那,過兩天才回來。”華母主動告訴她這個訊息。
原來,他仍是會回來的!“他去達拉那做什麼?”
“他對我說是去看一位朋友。”華母和善地笑著,沒有透露洛夫託她這兩天“盯”著她。
她知道有許多外來的因素干擾著他們,考驗著他們的愛情,但無論如何她很看好他們,也打心底喜歡這個可愛的女孩。
她含蓄、婉約、談吐不俗,她不認為她有什麼值得人懷疑的;倒是那個法蘭絲總是令人難以接受,昨晚她也不知在鬼叫什麼,今早聽女僕說從她房裡清出了不少破破爛爛的手絹。
難道她除了令人貽笑大方的舉止,還有撕碎東西的惡癖?
唉,不提也罷!
“奶一個人會不會孤單?”華母問。
“孤單的時候,我就來這亭子裡寫信。”小舞說道,發現伯母一直關愛的盯著她,她感到有些害羞。
“寫給誰?”
“寫給我的姐姐,夢寒和安琪。”
華母看見小舞手中那小袋子已塞了好多封信。“奶可以差僕役出去幫奶寄。”
小舞搖頭。“不知要寄哪兒!”
華母沒有追問,她眼底的孤單令她憐愛且同情,她不禁想起自己年輕時遠嫁異鄉的心情。“奶的神情真像年輕時的我!我也深愛過一個男人,但父母卻逼我嫁給洛夫的父親。”華母情不自禁地對小舞說起了往事。
小舞當個安靜的聽眾,隨著她的故事心情起伏,說到傷心處,兩人紛紛落淚,言談間一份新的友誼就這麼建立了。
就在她們貼心的交談之時,一個身著小西裝、長相十分漂亮的小男孩,從草原跑來。“奶奶……奶奶……”
“哦!我的寶貝爾沙,你什麼時候來的?”華母展開雙臂將小男孩抱個滿懷。
“剛到呢,爸說奶和爺爺回來了,就帶我過來探望你們啊,我好想奶哦!”小男孩撒嬌地倚偎著她。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華母開懷地問。
“我問了女僕,說奶在亭子裡……”小男孩的眼珠子活靈靈,說話的模樣聰慧可愛,他好奇的看了小舞一眼,問道:“她是誰?”
“你洛夫叔父的未婚妻。”華母這麼介紹小舞。
小舞驚悸的眼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小男孩,剛剛伯母叫他爾沙,難道他是��姐夫!
小男孩離開奶奶的懷抱,立直了身子,相當有禮貌的打招呼。“阿姨奶好,我叫華爾沙,奶呢?”
這聲阿姨令小舞有點怔住了,突然不知如何面對他。“我……叫……羽裳。”
“奶好漂亮哦!”華爾沙像個小大人似的讚美,好奇地問:“奶在這亭子裡做什麼呢?”
“我……我本來是要寫信給姐姐……”小舞忽然哽咽,說不出話來,許多的感觸在心底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