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3 / 4)

小說:甘地自傳 作者:朝令夕改

,一路上大部分是步行的。我很喜愛瑪斯那麼一個隱居的地方。但是當我聽說史華密現在住在加爾各答家裡,臥病不起,不接見客人時,覺得失望而悵然。

後來我弄清楚了尼維蒂妲修女的住處,便到喬林居大廈去看她。她周圍的陳設富麗堂皇,使我大吃一驚,甚至在我們談話之中,也沒有共同之處。我把這些情況告訴了戈克利,他說我同她這麼一個輕浮的人談不到一起,是一點也不奇怪的。

我第二次會見她是在貝斯敦濟·巴德夏先生家裡。我進去的時候,正好碰上她和巴德夏先生的老母親在談話,所以我便成為她們兩人的翻譯。儘管我對她沒有任何苟同之處,我不能不重視並欣賞她對於印度教的厚愛。我後來又讀了她的書。

我通常把一天的時間分成兩半:一半是為了南非的工作去看看加爾各答的名人,一半是參觀和研究這個城市的宗教和公共團體。有一次我在穆立克博士所主持的會上,作過有關波耳戰爭中印度救護隊的工作的報告。我和《英吉利人報》有過交情,這對於這一次的報告也很有幫助。當時宋達斯先生正臥病,但是他還是象1896年那樣給我很大的幫助。戈克利喜歡我這一次的講話,他聽到羅伊醫師也很賞識,非常高興。

這樣,我住在戈克利家裡使我在加爾各答的工作非常順利,使我和最有名望的孟加拉人的家族有了往來,並且也是我和孟加拉密切接觸的開端。

在這個令人懷念的一月中,有很多事情我必須從略了。這裡我只簡單提一下我到緬甸的走馬觀花以及那裡的和尚。我看到他們那種昏昏沉沉的樣子,心裡很難過。我到過大金塔,我不喜歡神廟裡點著那麼許多小蠟燭,而殿內老鼠成群竄行,使我想起了史華密·達衍納德在摩爾維的經驗。緬甸婦女的自由和活力使我感到可愛,而其男人的懶散使我痛心。在我短暫的逗留期間,我也看出來仰光並非緬甸,就象孟買並非印度一樣,而且正如我們在印度已經成為英國商人的經紀人一樣,我們在緬甸竟和英國商人結合起來把緬甸人變成我們的經紀人。

我從緬甸回來以後便向戈克利告辭。這次別離是很難過的,但是我在孟加拉、或者說在加爾各答的工作已經結束了,再住下去已經沒有必要了。

我在定居下來之前,很想乘坐三等火車遊遍印度,親自體驗一下三等車旅客的苦楚。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了戈克利。起初他覺得我這個想法很可笑,但是當我向他說明我的意圖以後,他卻高興地贊成了。我打算先到貝納勒斯去拜望貝桑特夫人,當時她正在病中。

要坐三等車旅行,就需要給自己重新裝備一下。戈克利本人送給我一個金屬的點心盒子,裝滿了甜點心和油餅。我花了十二個安那買了一隻帆布袋,還買了一件恰亞①羊毛長外衣。帆布袋裡就裝著這件外衣、一條“拖地”、一條毛巾和一件襯衫。我有一條剛夠自己蓋的毯子和一個水罐。這樣準備停當以後,我便動身去旅行了。戈克利和羅伊醫師到站上來送行,我本來請他們別麻煩,可是他們一定要送。“如果你坐頭等車走,我就不來送行了,但是現在我必得送一送,”戈克利說道。

①恰亞(Ohhaya)波爾班達邦中的一個地方,以出產粗羊毛織品著稱。

戈克利進入車站月臺時,沒有人阻擋他。他戴著絲綢頭巾,穿一件甲克短外衣和“拖地”。羅伊醫師穿的是孟加拉服裝。他被查票員擋住了,但在戈克利說明是他的朋友以後,便被讓進了月臺。

我就這樣帶著他們良好的祝願開始了我的旅行。

第二十章 在貝納勒斯

這次旅行是從加爾各答到拉奇科特,我本打算途中在貝納勒斯、阿格拉、齋埔和巴蘭埔稍作逗留。除此以外,我沒有更多的時間到別的地方去了。每個城市我只停留一天,而且象普通的香客一樣住在福舍①,只有在巴蘭埔是例外。就我記憶所及,這一趟旅行,所費不過31盧比(包括車費)。

①福舍(dharmashalas)是香客免費的休息所——譯註。

坐三等車旅行,我多半搭普通車,不喜歡搭郵車,因為我知道郵車總是比較擁擠,車費也比較貴。

事實上三等車廂的骯髒和廁所之糟糕,今天和當年並沒有什麼區別。現在也許好一些了,但是頭等和三等車廂的裝置,懸殊很大,比起車票的差價來,是不成比例的。三等車廂的旅客被當作羊群看待,他們所得到的舒適也就是羊群的舒適。我在歐洲的時候也坐過三等車——只有一次是坐頭等,目的在於看看究竟如何——但是我發現頭等和三等車廂的懸殊並沒有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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