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富貴正無了期,子息上雖非親生,定有一番奇遇;目下印堂紅黑交侵,若不見喜,必有小災,卻不妨。老先生可牢記此言,到明日驗了,方知晚生不是面欺。”白公道:“多承指迷,敢不心佩。”
正相完,左右又換了一道茶來。吃了茶,白公又問道:“先生自浙到京師,水陸三千餘里,閱人必多,當今少年才士,曾看得幾人中意?”廖德明道:“晚生一路看來,若論尋常科甲,處處皆有;倘要求曠世奇才、名重天下之人,惟有御史楊公令公子方才當得起。”白公驚問道:“是哪個楊公?難道就是敝同年楊子獻?”廖德明道:“是江西諱廷詔的,倒不知可是貴同年?”白公道:“正是。他止得一位乃郎,前年中了鄉榜。學生曾見過。其人也只尋常,就是硃卷,也不見怎麼過人。為何先生獨取此子?”廖德明道:“若論文章一道,晚生不敢深辯;若從他星命來看,文昌纏鬥,當有蘇學士之才華,異日自是第一人,玉堂金馬;不但星命,就是他已叨鄉薦,今年二十歲,終日藏修,尚未肯議親,只這一段念頭也不可及。老先生莫要等閒錯過。”白公道:“原來如此,學生倒也不知。”
二人又說了些閒話,廖德明就起身告辭。白公道:“本該留先生在此小酌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