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會在自己面前說這些話,難保她不會在別的場合說這樣的話,要是有個別有用心的人在旁邊,那麼傳到領導的耳朵裡去就是太簡單的事情了。
文莉感覺傅晨波分析得絕對有道理,因此站起身來說道:“鄭師傅,你還是好好想想吧,想好了,就找經理去談談,畢竟,工作要做,但是給領導一個好印象也是必要的,不然所有的工作就只有白做了。”
後面一句話文莉沒敢說出來,那就是已經有N多個領導在大會小會上強調過了,誰不想幹了只管走,要進*的人多的是。雖然文莉不認為這句話是錯的,但是聽著領導在主席臺上揮舞著手臂叫囂,總覺得這情景和主席臺後佈景上的那八個大字實在是格格不入。
文莉說完,又看了看鄭秀娟,見她沒什麼反應,自己就出去了。不想才走到樓梯口,鄭秀娟就趕了出來,一把拉住她,把她拖進了隔壁的洗手間,然後把門一關,又擰上了安全鎖,這才問道:“小姑娘,你好好告訴我,你是不是聽說什麼了,所以才來提醒我的?你放心,這裡就我們兩個人,有什麼話,出你的口,入我的耳,絕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你告訴了我,給我提個醒,以後有什麼事情,大姐都不怪你,行嗎?”
文莉很想什麼都不說,可是這不說也不能解決問題啊。自從朱達昌把這個工作交給她,就是已經把她拖進了這趟渾水裡了。可是要說,她又能說什麼呢?
因此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才說道:“鄭師傅,你們從去年開始的欠費結算清單都還留著嗎?”
“留著啊。”鄭秀娟看著文莉,“有什麼問題嗎?”
文莉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有什麼問題,這樣吧,你把這些清單到系統裡再去重新查一遍,看看有什麼問題,這樣領導找你談話的時候,你也不至於沒有頭緒了。”
鄭秀娟依然死死盯著文莉:“小姑娘,能說得再明白一些嗎?一年多的資料,這是個不小的工作量。”
文莉暗想,你也知道工作量不小啊,可是我已經都給你們查了一遍了。這是你們自己的事情哎,不是我的事情哎。於是擠出一個笑容來,對鄭秀娟說:“鄭師傅,你還是自己查的好,我對欠費管理不熟悉,你讓我說,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呢。”
說著,走到門邊,擰開安全鎖,就出去了。
看著文莉匆匆下樓的身影,鄭秀娟也離開了洗手間,一進辦公室,裡面的幾個清欠員就擁了上來,七嘴八舌地問道:“鄭姐,問出來沒有,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了?”
鄭秀娟在桌邊坐了下來,招招手讓大家都坐了,才說道:“那個小姑娘人倒是挺好,她提醒了我一下。哎,你們幾個也幫我一起想想,我到底什麼地方得罪那個姓朱的了?”
清欠員吳玉萍不解道:“我們怎麼可能得罪經理呢。以前的金經理,沒事兩三個月還上來看我們一次。這姓朱的來了都半年多了吧,連根寒毛都沒讓我們看見過。看都沒看見,有哪裡好得罪他的?”
鄭秀娟問道:“那是不是你們在什麼地方說起這個事情,被他聽見,惹他不高興了,所以來找我們的茬。”
“我的天哪!”吳玉萍叫了起來,“鄭姐,你的聯想能力也太好了吧,就這麼一句話,能讓他費那麼大的勁兒來整我們?那人家是小肚雞腸,他又成什麼了?”
“雲南過橋米線!”另一個清欠員元碧君笑道。
“好了,好了!”鄭秀娟不耐煩地擺擺手,“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開玩笑!都給我好好再想想,就想有人在的時候我們聊的事情,沒人的時候說的就不要想了。你們這幾個人,我還是信得過的。”
幾個人面面相覷,不多時,就七嘴八舌的提供起聊天的內容來了。可是說了半天,都是些公司裡的雞毛蒜皮的小事,她們自己都感覺不可能。
因為下午欠費資料就出來了,馬上要開始催繳工作。因此鄭秀娟決定先把這件事情放一放,等催繳工作完成繼續再想。
可是還沒等鄭秀娟她們想出什麼原因來,在本月欠費催繳結束後的第三天,忻建平就來通知她們,讓她們第二天不用來上班了。理由是,她們在欠費酬金的結算過程中,存在惡意侵吞公司財產的現象,只是鑑於金額不大,所以只做了辭退的處理。
這句話讓鄭秀娟幾乎暴跳如雷,她非常堅決地表示,要走人可以,拿出證據來,不然絕不離開。
忻建平根本不在意,無所謂地笑了笑:“鄭師傅,你這又何必呢,朱經理也是給你面子,好合好散的倒不好了?你要是一定不肯離開,公司也會有辦法讓你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