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卻發現他的嘴角掛著調皮的笑。
啊,她一定、一定是真的錯眼了,真的。
不是她認錯了人,就必定是在作夢了。
‘你是黑宿原?’
‘嗯哼!貨真價實。’
‘你的樣子看起來像在享受。’
‘軟玉溫香不該享受嗎?’他眨了眨漂亮的眼,柔和他向來俊美的臉龐。之前之所以沒有被他吸引過,是因為先發現了他的血液中流有殘暴及變態的因子,而今邪氣野蠻的神色似乎消失了,相對的,他的臉變得亮了,有些像陽光照得令人睜不開眼。要是沒有以前對他的熟知,肯定會著迷於他。
‘你……是不是遭受重創了?’實在忍不住問,雖然有違她一向不好奇的天性。
他揉揉她膨膨鬆松的淡咖啡短髮,微笑道:
‘你看起來很高興?’
‘笑話。’她撇唇,努力彎下嘴角。‘我只是希望別因我的關係,而教你葬身獅腹。’她頓了頓,細長的眼望著他的眼。‘你……沒有因此而受傷吧?’
黑宿原凝視著她,開口:‘沒有。兩頭小獅對我還不足以構成威脅。’
啊,黑宿原變了!樊落幾乎懷疑起他有個雙胞胎兄弟。過去的他可不是這樣的,她對於那西色斯島上他努力勾起她同情心的舉動還記憶深刻,他應該是個不擇手段,只要達成目的的男人啊!
‘你究竟有什麼目的?黑宿原不是不出島的嗎?’她問,同時想擺脫他的猿臂。說實話,除了嬰兒時期老爸抱過她之後,幾乎沒有男人這樣抱過她了,很不自在的感覺。
黑宿原沉吟了一下,放開她,猶自坐下,拍拍身邊的位子。‘你也坐。’
‘不是有陷阱吧?’沒辦法,在島上他耍她大多次了。
他微笑,凝視著浪花。‘才離島多久,我認識的那個膽子可以跟鐵壁比的東方小女人去哪了?’
‘去!’樊落咕噥。憑著不服的心,跟著一塊坐下了。
她一定會後悔的,每回只要近他三呎,準沒好事的。‘你是怎麼認出黑宿原跟黑應龍是同一人的?’他笑問。
她瞪他一眼。看得出他對這個答案並不是很在意,像是隨意聊著一個話題,她仍是答了:
‘從你的眼睛跟說話的語氣看出來的。記得在我推你出去散心時,你對我恫嚇傭兵的事嗎?那不是一個懦弱的人會說的語氣,也並不是在你跟前的人都是白痴,從那時我就知道黑宿原跟黑應龍是同一個人了。’
‘所以你把面具偷走,來報復我?’
‘面具是我家的東西。’
他的濃眉拱了起來。‘哦?是你家的?’
她看他的眼神充滿古怪。‘你……來臺灣不就是來索回的嗎?’
‘我並不稀罕那種東西,你想要就拿去。’
‘那你來臺灣是另有目的嘍?我可幫不了你。’
他的笑容依舊滿面;在陽光下,他看似溫暖。黑宿原怎會跟溫暖搭上邊呢?
‘為什麼要救我、’她吐出憋在心底巳久的疑惑。‘你並不是一個會捨命救人的男人。’
他的黑眸靜靜凝視著擊在石巖的浪花,而後側過臉看她。
‘當一個男人捨命救一個女人的時候,我以為答案已呼之欲出。’
原本輕鬆的身軀忽然僵住,樊落眼也不眨地瞪著他。
他彈了彈手指,她的反應並不在意料之外,若是她感激涕零地抱住他,他還真會以為他找錯了人。
‘你……說……什……麼?’她的聲音已然變調。
‘我愛上了你。’他的嘴角似乎掛起了以往邪氣的笑。
‘啊!’咚地一聲,樊落倒向堤防下,而黑宿原則身手敏捷地抱住她。
天啊,她肯定、絕對、百分之百又掉進他的陷阱中了。
對,是陷阱!
她的臉頰上尚遺留淡玫瑰色的疤,雖然不是十分突兀,怛卻是看得見的傷痕。這是在那西色斯島遺留下來的教訓,而這道疤證明了他是個喜愛捉弄人的自戀傢伙。
但,有誰會為了捉弄一個人而千里迢迢地飛越半個地球?他是閒到發慌了嗎?
她睜開眼,一對上他的眼,嚇得跳離他的懷抱。
‘你想怎樣才肯放過我?’她算是低聲下氣了吧!只要、只要能擺脫他,她可以無視他高張的傲慢及跋扈。
‘我有什麼不好?’他的神態像是十分認真。至少,是沒看過他這麼認真過,俊雅的容貌微微迷惑地,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