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跨俗”,這大約是因為這些詩多抒發個人情懷,而表現出高遠的志趣。如《贈從弟》三首之二:
亭亭山上松,瑟瑟谷中風。風聲一何盛,松枝一何勁。
冰霜正慘悽,終歲常端正。豈不罹凝寒,松柏有木性。
陳琳(?—217)字孔璋,廣陵射陽(今屬江蘇)人。阮瑀(?—212)字元瑜,陳留尉氏(今河南開封)人。他們都曾為曹操掌管書記,當時軍國書檄,多出於二人手筆。這些文章都是應用文,但卻很講究文采,多用排偶,句式整齊,又喜廣引史事為證。這標誌了魏晉文章在漢代文章已經駢偶化的基礎上,進一步向駢文的方向發展。他們也擅樂府詩。陳琳有《飲馬長城窟行》,以對話形式,寫秦代築長城者家破人亡之苦;阮瑀有《駕出北郭門行》,寫一個孤兒為後母虐待,在親母墳前啼哭哀思的故事。二篇均模仿漢樂府民歌,語言也很樸素。這種故事性很強的樂府詩,在建安時代已經不多見了。阮瑀另外有幾篇風格不同而頗值得注意的詩,如一首佚題之作:“民生受天命,漂若河中塵。雖稱百齡壽,孰能應此身。猶獲嬰兇禍,流落恆苦辛。”又如《七哀》:“丁年難再遇,富貴不重來。良時忽一過,身體為土灰。冥冥九泉室,漫漫長夜臺。”這些都是從普遍的意義來寫人生的可悲,認為不幸是生命的最終結局,思想和曹植後期的詩有些相似。這顯然也是正始文學的先導。尤其是阮瑀之子阮籍的詩,多有“憂生之嗟”(《文選》李善注語),與其父不無關係。
七子中的徐幹在當時以賦見稱,但作品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