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虛實相生、忽敘忽議的方法,使文章開闔變化,意趣無窮。如《遊黃溪記》從中國這樣一個宏大的範圍來說永州山水最善,然後逐漸集中到黃溪這一塊地方來,然後依遊覽登臨的次序一一呈現黃溪景色,有如從空中俯瞰,從遠而近,由外而內,逐漸呈露,最後轉到黃溪的傳說後戛然而止,不羼入半點主觀感受,讓讀者如歷其境,用自己的眼光觀賞;而《始得西山宴遊記》則從每日登臨的泛泛而談轉入具體的西山之行,在極細的描摹後轉入登高遠眺,以作者自身“心凝形釋,與萬化冥合”的感受收束,又充滿了主觀情感色彩,令讀者在這種充滿感情的敘述中神遊山水;而《至小丘西小石潭記》以魚在水中的怡然之樂和作者坐潭上的悽清悄愴相映,以日照潭水的明與竹樹環合的暗互襯,顯出一種鮮明的對比感;而《袁家渴記》則在匆匆記敘袁家渴的幽麗之後,轉過來寫風來時“紛紅駭綠”、“衝濤旋瀨”,使單純的登臨遊覽又橫生出一種動態的奇異情狀。
此外,柳宗元的山水遊記也汲取了駢文的長處,多用短句,節奏明快並且富於變化。像《袁家渴記》寫風,在“每風自四山而下”之後,連用八個四字句:
振動大木,掩苒眾草,紛紅駭綠,蓊勃香氣,衝濤旋瀨,退貯溪谷,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