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後宮貴人左右皆誦讀之。”班婕妤是元帝之後的成帝妃嬪,她善於辭賦,除了家庭的文化教養,恐怕同宮中這種風氣有關。她所作《自悼賦》,背景與主題均與《怨歌行》相同。以前寫宮中女子被冷落的幽怨的賦,有相傳為司馬相如的《長門賦》,那是男性的代言體。《自悼賦》是第一篇出於女性之手的宮怨賦,它更為真切地訴說了這一類不幸女子的怨恨惆悵之情,語言清麗流暢,描寫細緻,善於借景抒情,對後世“宮怨”類文學的影響很大。有些詞彙、意象都是被經常使用的。如其中一節:
潛玄宮兮幽以清,應門閉兮禁闥扃。華殿塵兮玉階苔,中庭萋兮綠草生。廣室陰兮帷幄暗,房櫳虛兮風泠泠。感帷裳兮發紅羅,紛釭 縩兮絝素聲。
既是宗室又是著名學者的劉向、劉歆父子,都是西漢後期著名的辭賦家。劉向的賦在《漢書·藝文志》記載有三十三篇,但僅存仿騷體的《九嘆》一篇和若干殘文。劉歆存有《遂初賦》。
上述西漢後期的主要辭賦家揚雄、劉向、劉歆等人,直到東漢前期的主要辭賦家如班彪、班固、傅毅等人,其身份已經不再是前一階段枚乘、司馬相如、東方朔那樣專以文學寫作為業、侍奉於帝王宮廷的文人;他們或主要是學者,或以官僚兼學者。這一種身份上的變化,在辭賦創作中帶來一種新的現象,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