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方法,以此賦為開端,成為中國文學中常見的和典型的表現方法之一。
在文體特徵上,《鵬鳥賦》可以說是楚辭體與漢賦之間的一種過渡。由於重視說理,直接抒情的成分已經減少;它的文句,除去語氣詞“兮”字,基本上都是整齊的四言句,這已經脫離了楚辭的風格;賦的內容,以假設自己與鵬鳥的問答展開,也隱然開漢賦問答體的先河。因此,無論內容還是形式,這篇《鵬鳥賦》在西漢前期辭賦中都是值得重視的。
西漢前期,在諸侯國吳、梁的宮廷中,聚集了許多文人,大都能賦。只是他們的作品傳世不多,其中嚴忌(本姓莊,避明帝諱改),《漢書·藝文志》著錄他的賦有二十四篇,在同時的賦家中是多產的一個。但現在可以看到的,僅有《哀時命》一篇,完全模擬屈原的風格。在這些宮廷文人中,最重要的賦家要數枚乘。
枚乘(?—前140)字叔,淮陰(今屬江蘇)人。先後遊於吳、梁。武帝即位後,慕名召他入宮,結果因年老死在途中。《漢書·藝文志》著錄他的賦九篇,今存可靠而完整的,僅《七發》一篇,但這卻是標誌著漢代新體賦正式形成的第一篇作品,在多方面奠定了漢賦的基礎。
第一,《七發》是在一個虛構的故事框架中以問答體展開的。它假託楚太子因安居深宮、縱慾享樂而導致臥病不起,“吳客”前往探病,說七事以啟發之(《七發》之名即由此而來),最後以“要言妙道”的吸引力使楚太子病癒。這個虛構的故事框架雖然很簡單,卻擺脫了描述實際事件、抒發由此產生的感想的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