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的袋子閉上了眼睛,看得出來陳澗起床的時候整理過,燙頭的水平一般,整理髮型的水平倒是很牛。
陳澗跨在摩托車上,看著
遠處開過來的班車,看車牌就是單羽託運了狗和蘑菇的那輛。
“大隱的是吧?司機開啟車門,拎下來一個筐和一個尿素袋子放在了他腳邊。
“是的。陳澗看了一眼,筐裡是蘑菇,老村擺攤賣五塊一斤的那種普通蘑菇,袋子裡是一小團還在動的東西。
車開走之後,他解開了系在袋口的繩子。
裡頭還真是一隻狗,小土狗,最土的那種黃毛黑嘴的,村裡誰家狗生了,直接可以去要一隻的那種。
“真牛逼。陳澗有些無語,不知道單羽在車上幹了什麼。
他把筐放到後座固定好,再把狗掏了出來,塞到自己外套裡,狗很小,估計也就五斤,還算老實,回大隱的路上一直在哼唧,但沒有亂動。
“我的天啊,胡畔從屋裡跑出來,接過陳澗從外套裡掏出來的狗,“他讓你去拿的就是這個狗嗎?這不是土狗嗎?
“嗯,還有蘑菇……還算新鮮,陳澗說,“讓趙姐做菜吧。
“車上買的?老五從花園也走了過來,“買這些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陳澗無法想象出一個合理的場景,“他買兩棵白菜送回來也不奇怪,就是好玩吧。
“這狗養哪兒啊?胡畔挺喜歡這小土狗,放地上帶著來回跑,“有名字嗎?
“叫蘑菇吧。陳澗說。
“蘑菇蘑菇來,你叫蘑菇了知道嗎?胡畔逗著狗。
“我們倉庫裡還有之前圍欄拆下來的舊木板,陳澗看著老五,“會木工嗎?
“不會。老五如實回答。
“會給木工遞工具嗎?陳澗又問。
“會。老五點頭。
“來吧。陳澗拎著蘑菇筐往屋裡走。
“誰是木工?老五跟在後頭。
“我唄。陳澗說。
嶽朗的時間掐得很準,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單羽剛下了車,還在站臺上走著。
“北口啊,嶽朗說,“原來那邊修路,車都停這邊兒了。
“嗯。
“一會兒直接去飯店,嶽朗說,“沒叫別人,就小路和大康在包廂等著。
“行。單羽跟著人群往前走,不斷有人拖著行李從他身邊
超過去每一個人都腳步匆匆。
只有他不急不慢地走著。
到出口的時候同車的人都已經走光了外面就嶽朗靠著出站廳的柱子看著這邊。
他走出來的時候嶽朗一眼就看到了一邊快步迎過來一邊指著他:“你他媽怎麼不爬出來。”
單羽笑了笑沒說話。
嶽朗也沒再說話過來張開胳膊用力地抱了他一下然後又退後了一步看著他的腿:“腿好了嗎?”
“還行就是爬不快。”單羽說。
“你大爺。”嶽朗說。
“走吧。”單羽偏了偏頭。
“等等”嶽朗看著他“我先看看。”
單羽站著沒動也看著嶽朗。
出來之後他沒見過任何朋友算起來跟嶽朗已經快四年沒見了這會兒猛地也有些感慨。
“沒什麼變化”嶽朗說“我還想著你會胖點兒呢。”
“你老了。”單羽說。
“四年了怎麼不得老個一兩歲的。”嶽朗說完又瞪著他“沒有你這麼說話的啊!”
單羽笑了笑過去摟了摟嶽朗在他背上拍了好幾下。
“操”嶽朗抹了一把眼睛“我是真挺想你。”
“看出來了”單羽說“走吧先憋著晚點兒哭給我看看。”
“你他媽……”嶽朗瞬間眼淚就給憋了回去。
似乎一切都沒什麼變化熟悉的氣息熟悉的街道
但一切又真的變了很多。
單羽看著前方的路拿出手機看了看下車的時候有訊息進來他沒顧得上看。
是陳澗發來的一張照片。
木頭小狗屋和在裡頭趴著已經睡著了的那隻小土狗。
【陳魚落雁】安頓好了
單羽回了條訊息。
【乏單可陳】起名字了嗎
【陳魚落雁】蘑菇
【乏單可陳】吃唄
【陳魚落雁】名字!
【乏單可陳】多打一個字手指頭是不是能磨短了?
【陳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