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雁】狗現在叫蘑菇
單羽嘖了一聲把手機放回了口袋裡。
“隱居生活還可以?”嶽朗看了
他一眼。
“還行,單羽說,“小鎮子挺清淨,就三條街。
“太小了點兒,都不夠你惹事兒的。嶽朗說。
“我現在老實,單羽說,“改造好了。
“操。嶽朗皺了皺眉,“這事兒一提我就來氣。
“他一直在老房子嗎?單羽問。
“他也沒別地兒去了,之前房子不是賣了嘛,嶽朗說,“找他容易,他要不上你家去本來都不想管他了。
“不服呢。單羽說,“憋著火。
“他有什麼臉憋火,嶽朗提高了聲音,“有火就憋著,憋不住就他媽自焚去!
單羽笑了起來,靠著椅背:“朗哥好嗓子。
“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找他?
“明天。單羽捏了捏手指。
“然後呢?嶽朗看了他一眼。
“趁沒住兩天趕緊退租。單羽說。
“滾蛋,誰給你退。嶽朗說。
嶽朗訂的飯店不是以前他們總去的那家,那家去得太熟,從老闆到服務員都認識,幾年沒見單羽,少不了要過來聊幾句。
背後打聽來議論去,單羽無所謂,但當面寒暄,那是單羽最煩的事兒。
這家是新開的,誰也不認識誰,就很舒服。
“他倆見了你肯定得哭。嶽朗推開門的時候說了一句。
屋裡坐著的小路和大康在開門的瞬間就立馬看了過來。
視線越過嶽朗,看到單羽的時候,同時噌地一下站了起來。
“單羽哥!
單羽進了包廂,回手關上了門,看著站得筆直的兩個人,笑了笑:“這架式,比我關得久。
小路踢開椅子大步走了過來,抱住了單羽:“我靠,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放心,單羽拍拍他胳膊,“死了也躺棺材裡先讓你們看完了再燒的。
“燒完了就剩個嘴,嶽朗開啟門衝外面服務員說了一句,“上菜。
“單羽哥。大康情緒稍微控制得好一些,等小路走開了他才過來,也抱了抱單羽,“單羽哥……單羽哥……
“迴音壁啊。單羽說。
大康笑了起來:“
沒怎麼變。”
“周先生說還要再續一個月,”胡畔邊吃飯邊在手機上點著,“還訂了每天的晚餐,問可不可以跟我們員工餐一塊兒吃,我就答應了。”
“嗯。”陳澗點了點頭。
“周先生是誰?”陳二虎問。
“102的那個,叫周樂成,”胡畔低聲說,“我看他這幾天還挺正常的。”
“他怎麼不去鎮上租個房,”老五說,“不比住這兒便宜麼?”
“租房子有人收拾嗎?有人天天給做飯嗎?”胡畔白了他一眼,“有人往外推自家生意的嗎?”
那邊102的門開啟了,周樂成走了出來,往餐廳這邊看了一眼。
“吃飯嗎?”陳澗問了一句。
“嗯。”周樂成笑笑,走過來拿了一套碗筷坐下了。
“有什麼口味上的要求,可以跟趙姐說。”陳澗說。
“我都行的,”周樂成說,“陳店長,吃完飯我有點事兒想跟你聊聊。”
“好。”陳澗點點頭,跟胡畔交換了一下眼神。
也不知道為什麼交換,這個眼神交換得也沒什麼意思,基本內容就是——
來了來了,哇哇哇,終於等到他主動說了……
吃完飯,陳澗跟周樂成一塊兒遛達出了民宿,本來陳澗是想在花園裡轉轉,但周樂成直接出了院門,順著小路往前。
陳澗只能跟上。
“本來想直接跟你們老闆聊,”周樂成說,“但他好像沒在?”
“他出差了,得過幾天才回來。”陳澗說。
還好出差了,真跟他聊,以老闆的風格,談話方向太不可控了。
不過要真有什麼事兒,還真得他在。
不知道得幾天回來,走的時候也沒問。
要不要問問?
什麼時候問呢?
這會兒應該已經到了,正在吃飯……
“我又想想,跟你聊可能更合適,”周樂成說,“你們老闆好像不怎麼管事?”
“也管。”陳澗收回思緒。
但管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