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說你不喝茶。陳澗問。
“不愧是我的得力干將。單羽笑了起來。
“真這麼說啊?陳澗有些無語,“那你是
要和解還是不和解啊?”
“以前肯定這麼說啊,”單羽笑了笑,“今天我是說弄點兒好茶葉拿過去。”
“……真乖。”陳澗說。
今天晚上聊得比平時要久,單羽到後面基本已經不出聲了,陳澗只能根據單羽在他耳後劃圈圈的手指來判斷他睡沒睡著。
手指還在動,他就一直輕聲說著,說上學那會兒翻牆溜出去打工,碰上黑心老闆,統共也沒多少工資,還拖著兩百塊不給。
最後是他跟同學一塊兒在老闆兒子上學的路上分兩次搶了他兩百塊。
“那會兒真是逼急了,”陳澗低聲說著,把自己都說困了,眼睛也閉上了,“這麼說,我其實是有劫道經驗的……”
單羽的手指慢慢停下了。
睡著了應該是。
哄睡單羽真是一項非常耗體力的事兒,陳澗早上睡的時候全身都是痠痛的。
單羽睡著之後他就沒記憶了。
醒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就團在沙發跟前兒睡了一夜,早上醒的時候人是倒在地毯上的。
這真是……跟這地毯緣分實在不淺。
今天必須得申請一下把辦公室的地毯換掉,以後還不知道得在這玩意兒上頭睡多少回。
單羽還在睡,胳膊垂在地上。
陳澗也沒敢動他,只是把他身上蓋著的被子輕輕拉了拉,蓋住胳膊。
嶽朗兩口子已經收拾好吃完了早點準備返程,也沒打算跟單羽道別。
“六點沒騷擾我們就說明睡著了,這會兒肯定沒起,”嶽朗說,“我們走了。”
“嗯。”陳澗點點頭,“路上注意安全。”
“弟弟,”姚熠趴在車窗邊,“有空過去找我們玩,單羽不去你也可以去,姐姐招待你。”
“好。”陳澗笑了笑。
他其實還真挺想去,長這麼大,他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市裡。
嶽朗他們的車消失在街道那頭的時候,陳澗突然覺得有些捨不得。
他倆就像是他和單羽曾經的世界的聯結,幾天相處下來,陌生的感覺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某種很難形容的微妙情感。
隨著他們離開,陳澗猛地發現,他非常想要接近單羽的世界……
但也會有些慌,他不知道有一天單羽真的不再逃避,回到他來時的世界時,自己需要面對的又會是什麼。
手機響了一聲。
【乏單可陳】抬頭
陳澗愣了愣,抬起頭,四樓辦公室的窗戶開啟了,單羽探出頭,手指在唇邊輕輕一按,親了一下,再衝他一彈。
“神經病。”陳澗笑了笑。
但還是莫名其妙地快速配合了,伸手往空中一夾,把指尖放到唇邊親了一下。
“給,”從屋裡走出來抽菸的老五看了他一眼,把手裡的煙盒遞了過來,“你不是不抽菸麼?”
陳澗看著他,沒忍住笑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