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也就讓她留下了,現在的確是缺人,明天上午客人一退房,就是一堆要收拾
的。
店裡的事兒都忙完,把黃大姐安排到宿舍,洗漱完又被聽說要去吃烤肉的陳二虎拉著聊了一會兒,陳澗終於找到機會走出了宿舍。
“我去巡一圈兒。”他說。
在電梯前站了幾秒鐘,聽到宿舍那邊沒什麼動靜了,他轉身一溜小跑去了辦公室。
門是掩著的,他敲了兩下,也不等單羽出聲,就閃進了辦公室裡。
就怕宿舍那邊哪個興奮過度的又跑出來再看到他。
單羽從臥室出來,已經換了寬鬆的運動服,紮了一晚上的沖天辮終於拆掉了,這會兒腦袋上還立著一撮頭髮。
“我以為你直接睡了呢。”單羽走到辦公桌旁邊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睡不了,就算不過來,陳二虎他們也不會讓我直接睡……”陳澗回手關好門,往前走了兩步就改成了衝。
衝過去直接抱住了單羽。
“瘋了你。”單羽拿著的手機直接被撞到了椅子上。
“你先瘋的。”陳澗抱緊他,臉埋到他頸側,先是用力吸了一口氣,接著有些沒控制住地一口咬了上去。
單羽“嘶”了一聲。
陳澗心裡有那麼一點兒小慌,但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松嘴。
還往前撲了一下。
單羽被他壓倒在了桌上,旁邊的一本臺歷被掃到了地上。
好在這位也不是什麼努力的老闆,桌上除了檯曆,基本也沒別的玩意兒了。
也許這一口咬得有點兒重,陳澗甚至能感覺到唇間單羽脈搏的跳動,跟他的呼吸一樣的節奏。
單羽的手摸到他背後時,什麼脈搏,什麼心跳,什麼呼吸,頓時都亂成了一團,各喘各的,各蹦各的……
陳澗在一片混亂裡甚至還看到了今天河堤上的煙花。
……
這辦公室真是越來越罪惡了。
沙發不是什麼正經地方,椅子更不是了,椅背都斷了,現在連桌子都淪落了。
陳澗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單羽躺在沙發上看著手機。
頸側被咬的位置非常明顯的一片紅。
“我靠,”陳澗愣了愣,快步走過去看了看,“這麼明顯嗎?”
“廢話,”單羽說,“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已經吸到我血了
。
陳澗伸手輕輕摸了摸:“沒破。
“挺遺憾?單羽說。
“怎麼辦?陳澗問,“被人看到要問了怎麼說啊?
“看是有可能被看到的,單羽把手機往旁邊一塞,看著他,“問就不一定會有人問了,誰會問老闆你脖子上為什麼被咬了一口。
陳澗笑了笑沒說話。
“領子能擋住。單羽說。
“靠,陳澗咬了咬嘴唇,坐到了地毯上,靠著沙發,“就是我咬的。
單羽沒說話,伸手捏了捏他下巴。
“你睡覺嗎?陳澗側過臉看了看他。
“嗯。單羽應了一聲。
“要去……床上睡嗎?陳澗問的時候突然有點兒不好意思。
單羽捏著他下巴把他臉扳過來看了看。
“幹嘛?陳澗問。
單羽勾了勾嘴角:“就睡沙發,你陪我聊會兒。
“好。陳澗說。
單羽閉上了眼睛,手指在他耳後輕輕划著圈兒:“今天是不是跟朗哥聊了?
“嗯,陳澗說,“他說你以前養了只守宮……還在嗎?
“我進去的時候把它給劉悟了,第二年死的,劉悟哭了好幾天,單羽輕聲說著,“嶽朗平時挺能聊的啊,怎麼沒話找話都說到這個了?
他覺得你愛上了你的守宮。
“也聊別的了。陳澗說。
“比如讓你勸我回家。單羽說。
陳澗偏頭看了他一眼:“嗯。
“你要勸嗎?單羽問。
“現在嗎?陳澗想了想,“過一陣兒吧,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說。
“挺實誠。單羽笑了笑。
“也看人,在你跟前兒只能實誠點兒,陳澗說,“誰耍心眼兒能耍得過你啊,黑心資本家。
“嗯。單羽應了一聲。
“今天你跟賀良他們聊什麼了?陳澗問。
“也沒聊什麼,聽聽他們歌頌我年輕有為,單羽說,“讓有空過去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