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經退房了……”
“沒事兒,我放了東西就下去。”
把胡畔安頓好,陳澗轉身穿過走廊去了辦公室,在門上敲了敲。
“進。”單羽在裡面說。
陳澗推門走了進去。
“錢宇跟個變態一樣,”單羽躺在沙發上,“辦公室要跟員工宿舍安排在同一層,變態資本家行徑。”
“面試完了,她一會兒就開始上班了,”陳澗把身份證影印件放到桌,“有個事兒我跟你說一下。”
“什麼?”單羽坐了起來。
“這女孩兒說自己叫胡畔,就是湖畔河畔的那個畔……”陳澗說。
“你會寫麼?”單羽問。
陳澗看了他一眼:“我還是上了高中的,咱倆應該一樣。”
“哦。”單羽笑了笑。
“但她身份證上寫的名字是胡盼弟,”陳澗說,“她應該是不想用這個名字。”
“沒問題,三餅叫什麼我現在都不知道呢。”單羽說。
“三餅叫陳佳禮。”陳澗說。
“聽著跟個地名兒似的,”單羽想了想,“王家裡,趙家屯兒……”
“叫三餅就行。”陳澗嘆了口氣。
“去忙吧,”單羽說,“晚飯不用叫我,我頭痛想睡會兒。”
“頭痛?”陳澗看著他,“羊肉粉不新鮮嗎?”
“一個面試真是熬幹了你所有的腦汁兒啊店長。”單羽說。
“……著涼了麼,怎麼突然頭痛?”陳澗活了二十年沒頭痛過,完全不能體會,“要吃什麼藥嗎?”
“吃了止痛藥,睡一覺就好。”單羽說。
“嗯。”陳澗應了一聲,準備下樓。
“明天上午開個會,你通知一下人,”單羽說,“除了店裡這幾個,陳二虎那邊,三個月內需要安排到我們這邊來上班的人都要參加。”
“好,”陳澗剛想轉身,又停了下來,“開會什麼內容,我用發言嗎?”
“學會了啊,”單羽笑了笑,從旁邊茶几上拿起一張紙遞了過來,“差不多都是這些內容,提前看一下心裡有個底。”
陳澗低頭往紙上掃了一眼,上面是單羽手寫的會議內容,大概是工作分工,一些新增的店規之類的。
還有一個開業的日期。
“下週開業?”陳澗問。
“嗯。”單羽點頭。
說是下週,但今天已經週四了。
陳澗飛速地在腦子裡盤算著時間,收拾花園已經聯絡了人,但明天下午才能到,還得自己去把補充的花木拉過來,上午去拉吧……還有外牆和圍牆的翻新,以及門口那條小路……
“哎,對,”單羽枕著胳膊躺回沙發上,手指在額角邊虛空划著圈圈,“陳店長,腦子轉起來,好好計劃一下,把結果告訴我就可以了。”
“兩天不可能做完。”陳澗說出了結果。
單羽嘖了一聲:“我又沒說週一開業。”
“還有,你說枕溪要改名,改成什麼?”陳澗問。
“我已經想好了,明天開會說,你們鼓掌透過一下就可以了。”單羽說。
還要重新做招牌。
“行吧,”陳澗轉身往外走,“我先弄著,需要用錢的地方會跟你說……”
“兩個小時以後,我要睡兩個小時,”單羽說,“估個大概的,我先給你預支費用。”
“好的老闆。”陳澗說。
單羽躺回沙發上的時候,陳澗發現他的臉色的確不太好看,看得出這個頭痛的程度不輕。
陳澗看了一眼空蕩蕩的茶几,快速問了一句:“你還有什麼需要的嗎,可樂橙汁白水。”
“需要你關門滾蛋。”單羽胳膊壓在眼睛上說了一句。
陳澗輕輕關上了門,拿著那張紙邊看邊下樓。
單羽的字很漂亮,很多連筆,但每個字又都能認出來是什麼字。
當然也有可能是學某種潦草寫法沒學會。
這份會議內容雖然字不多,但其實寫得挺細,除了大致內容,還有很多是由誰誰來說這樣的,但基本流程已經全出來了,照著走下去就會是一個很順利的會,這個民宿亂七八糟攢起來這麼一夥人之後的第一個會。
陳澗回到一樓的時候,胡畔已經站在前臺後面,開了電腦看著,趙芳芳在廚房準備弄今天的晚飯,三餅和陳二虎在院子門口一邊一個杵著正聊著天。
這個黑店一副已經營業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