惺惺地安慰:[沒關係,能打聽到靠譜的訊息就好。]
江知羽臨時想加班,另外有一點事情要溝通,沒與戚述繼續耍貧嘴。
結束的時候,他好奇:[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傳送完江知羽又撇嘴,這句話好似有些歧義,搞得自己很在乎對方一樣。
可惜現在撤回已經來不及了,江知羽索性拋下不管,專心去做自己的事情。
對面可能有事在忙,過了好久終於答覆,江知羽直到睡覺才看到。
那是一張國際航站樓的隨手拍。
·
公關部主管吃飽喝足,大搖大擺從飯店出來,蕭徽笑著陪他走到停車場。
“我今天沒喝酒,送您回去吧?”蕭徽客氣地招呼。
主管在桌上油嘴滑舌,這時卻頗有距離地揮了揮手。
“蕭老師,我們湊巧吃個工作餐,你幫我開車不合適吧?”
他說得很體面,實則不買賬,意思就是他倆沒熟絡到可以有私交。
蕭徽道:“周總手腕緊,這單子不可能從蒲音轉出去,如果江知羽被換掉了,咱們來日方長,今天可以多認識一下。”
“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情。”主管道。
他再譏笑:“哪怕是你們蒲音內部,像你這樣的也不止兩個二個,我要是鬆了口,這車豈不是要被大家天天搶著開?”
蕭徽道:“我在這裡最有競爭力。”
“那為什麼之前沒贏江知羽?()”主管問。
他拍了下蕭徽的肩膀:≈ap;ldo;不是沒了江知羽,你們就有機會,他為什麼會被針對?這個問題你想想明白。?[()]?『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他來勢洶洶地刁難江知羽,能是什麼原因?肯定是有確切的回扣。
早就有人想要取而代之,提前與他和他的領導談妥了,這兩個月在苦苦等待時機。
眼前好不容易抓住了關口,怎麼可能讓其他候選人請幾頓飯、送一些禮來撿漏?
主管道:“連這個腦子都沒有,你不適合與松晟合作,畢竟戚總出了名的厭蠢。”
這麼和蕭徽說完,他約的代駕也來了,隨即揚長而去。
路上,他接到戚述秘書的電話。
“張總。”秘書道,“我能不能問問,你和江總監聊了什麼?”
張宏銘訴說了一番良苦用心,表示公司面臨著輿論風險,如果秘書樂意為江知羽作保,那麼他也可以轉達給自家領導。
秘書提醒:“上次外包查出貪汙,直接被戚總解約了,事情還沒過去半年呢。”
這類勾當屢禁不止,有好處就有人犯險,大家往往看破不說破。
不過她覺得戚述似乎注意到了這件事。
張宏銘道:“你什麼意思?我都是為了投資者大會的穩定性,江知羽只要好好解釋,我能對他怎麼樣?”
“我還要說呢,你選出來這麼個刺頭,問問他來龍去脈,一點也不配合,拽得二五八萬。你確定戚總能滿意?”
秘書察覺到他喝上頭了:“任用書都是戚總簽字的。”
“這流程我能不知道麼?”張宏銘笑了笑。
他補充:“戚總沒空不關心人家幾隻眼睛幾張嘴,也不會親自面試,最多把關簡歷和綜評。”
秘書沒有與他糾結,緊接著結束通話電話,張宏銘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第二天,他沒有收到江知羽的迴音,繼而洋洋灑灑地寫了篇報告,向峰會涉及到的幾位高管說明顧慮。
他領導丟擲話頭:“正好週五要開合作會,大家當面聊一下吧。”
張宏銘說:“江總監看著很排斥,我怕到時候場面不好看,而且戚總會不會有自己的想法?”
“沒關係。”領導說,“江知羽樂意說,那我們就看看他怎麼澄清。”
“江知羽不樂意呢?”張宏銘問。
領導說:“那不是正好,危險性太高不能要,我們當場商量換誰救場。”
對此,張宏銘留個心眼,打聽了下江知羽在做什麼。
對方似乎渾然不在意,壓根沒來辦公室上班,看樣子任由他們要殺要剮。
倒是併購部的秘書有了動靜,傳送全員通知郵件,表示松晟和蒲音的合作會提前到明天下午。
在信件末尾,她提到戚述最近在出差,不過他週二也會來旁聽。
至於是遠端還是現場,秘書沒有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