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框裡,兩個人的語音互相發來發去,直到出現“裸i聊”這種汙穢字眼。
儘管這件事是從自己這裡率先發散,可江知羽明明白白雙重標準,鄙夷戚述思想骯髒。
他別開腦袋不理戚述了,又豎著耳朵等人發訊息。
聽到手機再度振動,江知羽碎碎唸了句“厚臉皮”,再忍不住解鎖去查收。
alfred:[圖片]
alfred:[硬幣扔上去了,他們說這裡很靈,姓戚的做點好事,一定不會戳穿你。]
江知羽幽幽嘆氣,感覺難度挺大,成不成功全憑運氣。
他說:[這人可一點也不善良,整個園區最兇的就是他。]
口口聲聲抱戚述的大腿,其實他也信不過戚述這個人,萍水相逢都是利益交換,自己要有足夠的優勢,才能真正站穩腳跟。
什麼程度算“足夠”?江知羽琢磨了下這詞。
他這會兒終於有了食慾,回家後一直沒吃飯,現在遲遲地點了外賣。
粉條湯麵太寡淡,牛排沙拉又膩味,江知羽挑剔地滑動頁面。
掃過炸雞店的名字,他第一時間浮現的資訊並非食物香氣,而是自己和alfred一起吃過這家。
再回過神來,江知羽已經付款了,繼而他託著下巴,垂眼切換到微信軟體。
alfred並沒有跟著嘴戚述:[你又沒見過面,怎麼覺得他可怕?]
江知羽看著這人風輕雲淡,納悶他為什麼口氣如此大?
但凡在京市活動,工作和金融圈沾邊,多數都聽過戚述的名字,緊跟著的就會是他城府深沉、強勢挑剔之類的描述。
有人為了錢去找他,有人為了權去找他,大家各有意圖,沒人是真心實意靠近他。
就這麼一個讓眾人畏懼的上位者,難道不可怕嗎?
不過,江知羽寬容又同情地想著,alfred能懂什麼呢?
既不是兢兢業業的業內人,也沒經歷過社會打磨,這方面當然要單純和天真一些。
江知羽釋然了,一邊吃著熱騰騰的炸雞,一邊很耐心地解答,說戚述在圈內口碑差勁。
alfred試圖洗白:[作風嚴厲,說話苛刻,是管理團隊的手腕之一,我覺得不能上升到本人。]
這下江知羽不再忍耐,質問:[你幹嘛胳膊肘往外拐?你和戚述蓋一張被子?]
隨後alfred不再提出懷疑,於是江知羽變本加厲。
江知羽嚷嚷:[傳他陽痿都傳到我這裡過,你又不是沒聽到,說戚述這人不行怎麼了?]
過了會,alfred附和:[ok:)]
江知羽:[陰陽怪氣?]
alfred的語氣莫名屈辱,又有一些陰惻惻。
[沒,他是不行,你自求多福。]
見他被迫改口,江知羽現在心裡很爽,已經開始演起來了。
他欠嗖嗖地鬧騰:[算了算了,和戚述哥哥不講兩家話,背地裡戳他痛處也不好。]
alfred提醒:[你最好查查他的底細,小心碰見的時候太慌張。]
江知羽讓人放心:[在正式合作之前,我就特意過調查他,把他的履歷和報道翻了個底朝天。]
沒有籤合同的時候,原來他就已經把手伸向了老闆。
alfred問:[你這是勢在必得?]
雖然和炮友聊工作經驗有些奇怪,但他們打岔到現在,江知羽不介意指點一二。
他回答:[只是擔心對面是一頭霸王龍,提前思考該如何馴服。]
alfred繼續採訪:[這麼用心良苦,目前有什麼收穫麼?]
江知羽沒和他藏著掖著,也讓他見識下職場險惡。
[別的沒太記住,就知道他被gay搭訕過,表情很臭,估計比鋼筋還直。]
[那時候周柯安排商務招待,派我去會所打探,氣死我了,我們最開始想用美人計來著。]
說到這裡,他抱怨:[早知道計劃不管用,這人性冷淡,我也不浪費那個力氣。]
江知羽一隻手打字,另一隻手靈巧地開啟易拉罐,再口乾舌燥地喝了一口汽水。
他後悔:[我在那兒點了軟飲水果、爆汁香腸、冷吃牛肉、香辣鴨舌還有紅油郡肝,這些還忘記找周柯報銷。]
戚述乍看那一串選單,認真懷疑江知羽是去公費吃晚飯了。
他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