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就見武庚手持長弓,和他手裡的部將駕馬而來。
“殿下!”李靖大喊,“這裡太危險了,您快回去!”
“危險?”武庚挑眉,“哪裡不危險,大商危機四伏,我若害怕危險就不必做大商的太子了。”
他駕馬而來,來到李靖身邊,看著那個巨大的怪物,問:“這便是全部的九苗人了嗎?”
李靖搖頭,他說:“獄中還有一些不敢逃跑的”
武庚點點頭又吩咐道:“將在外搜查的將士召回來,讓他們守著陳塘關,不能再出現這種事。”
李靖拱手接令,又緊張道:“其實,之前就已召回一些”
武庚“嗯”了一聲,沒有計較李靖沒有經過他的同意就抽調士兵,他甚至誇獎道:“做得好。”
李靖放鬆了一些。
“李大人,今夜的動亂除了我斬下的少舸,必定還有旁人,”武庚對李靖放尊重了些,道,“接下來麻煩你在城中戒嚴,在抓住另一個人之前,不允許任何人進出陳塘關。”
“是。”
武庚身後的部將獻上了剛剛斬下的少舸的頭顱,他看了一眼,命令道:“掛上去。”
李靖見狀一驚,忙低下頭,心想,大商尚武,太子不殺戰俘,本以為是個良善的主,結果也是一樣的暴虐。
少舸的頭就這樣被綁在了城牆上,他閉著眼睛,耳邊單掛著那隻月牙還在風中搖曳。
遠方的遊子和陳塘關成批召回的兵將朝著同一個方向,一齊往關口走。
茶茶一邊走,身下一邊流著血,體內的四象蠱乖順地隱藏。
她走得很快,路上遇上了兵將,殺了其中某一個,搶走了他的馬。
她因為武庚騎過馬,但是韁繩一直在武庚手中,她從來沒有指揮過馬的方向,於是上了馬也只能由著馬奔跑的方向被帶著前行。
身後的人在追,馬也在跑。
茶茶抱著馬脖子,才能不被甩出去。
馬賓士地極快,她在寒冷的冬夜裡被撲了滿面的風,臉都凍僵了。
馬帶她跑過了丘陵,跑過平原,最後從寂寥無人的山野間跑到了陳塘關的關口。
馬和身後越聚越多追趕她的兵將們走到關口一齊停下。
身後的人似乎倒吸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