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還在太原的時候,京城已經已經炸開鍋了。
皇帝自從偷偷離開京城後獨裁的苗頭越來越明顯了。
在洛陽處理福王的事情上一錘定音將福王的田產收回皇莊,福王的家產留給信王而不是入戶部。
隨後沒經過內閣同意封秦良玉為忠貞侯,如此大的事情竟然不和內閣商量一下。
更是破天荒的讓信王留在洛陽恢復民生,最關鍵是給信王留了2萬精兵,祖制藩王不得領兵,這皇帝到底在做什麼?
而且當時內閣周延儒、溫體仁就在洛陽啊,皇帝不和他們商量直接當場就封侯,獨裁的苗頭越來越明顯了。
隨後就是渭南知縣王茂和一眾官員被錦衣衛押解進京。
皇帝去了陝西處理一兩個不作為的貪官朝臣還可以理解,後來將全陝西的大小貪官都抓進京城,這是逼迫官員造反啊。
後面錢謙益跳渭河向流寇投誠直接讓內閣韓爌、周延儒看到了危機。
東林黨覆滅的危機!
韓爌已經去信江南準備讓東林黨和錢謙益做出切割,棄車保帥,讓江南的官員和國子監的監生筆誅文伐錢謙益。
結果後面又爆出皇帝親自對流寇詔安!
這件事不和朝臣商量不合適吧!
詔安的事情合著朝臣一點功勞都沒有還搭了一個東林黨魁首進去。
皇帝親自詔安流寇,結果還成功了,這就讓錢謙益的身份很尷尬,韓爌以為後面事情還會有轉機,連忙去信江南讓江南的東林黨緩一緩,靜觀其變。
結果到了二月中旬錢謙益被錦衣衛帶來鐐銬押解進京,隨同錢謙益進京的還有陝西200多名官員及其家眷2000餘人。
皇帝一下子將整個陝西的官員一網打盡了,沒和任何朝臣商量。
這個皇帝已經完全脫離了內閣的掌控。
這樣的皇帝留不得!
當然朝臣如此著急想扳倒朱由校還有一些其它利益驅使,比如魏忠賢手裡的精鹽、衛生紙、高度白酒、護舒寶這些日進斗金的生意已經被朝臣和江南的世家盯上。
只要能把皇帝扳倒,這些世家和朝臣裡應外合很快就可以將那些產業據為己有。
就拿其中精鹽來說突然出現的精鹽已經嚴重威脅到江南鹽商世家的利益。
一月份的時候魏忠賢一口氣將手裡幾千石精鹽每斤400文的價格售賣,這直接捅了馬蜂窩,京城的幾家鹽商合謀一口氣將幾千石精鹽全部吃下,根本不敢將其在市面上流通
雪花鹽市場上零售價每斤都要幾兩銀子,魏忠賢這一上市來半兩銀子不到,這不是搞亂市場嘛!
好在那些鹽商一口氣吃了魏忠賢的幾千石精鹽,一直到一月底市場上再沒其他精鹽流入。
這些鹽商400文囤積的精鹽售賣到市場一斤4兩,10倍的暴利,可謂是小賺了一筆。
為何是小賺?因為那些達官貴人也不能天天買精鹽啊!
幾千石精鹽他們一個月也就賣出去500石不到。
時間到了二月份市場上又有上千石精鹽出現在市面,而且每斤價格比一月低了足足100文。
這下這些鹽商真的慌了,上個月囤積的精鹽三成都沒銷售完,現在市場上出現300文一斤的精鹽,他們手裡囤積的精鹽一斤足足虧了100文。
無奈這些鹽商只能咬著牙300文一斤將一千石精鹽全部買下。
魏忠賢在家可是笑嘻了,還是陛下陰險,哦……不是英明,把這些鹽商玩弄在股掌之間,等到了三月鹽價再降低,那些鹽商就要哭死了。
種種的原因加起來讓這些鄉紳貴族和朝臣鋌而走險準備發動政變。
“韓閣老,你快拿個主意啊,就算太祖當年也不敢如此規模的一下子將一個行省的官員都抓入大牢。
任其這樣下去我等都要被抄家的啊!”
京城一處隱秘的宅院,韓爌和一眾心腹官員齊聚於此,這幾日刑部大佬一下子送來200個貪官,大牢都裝不下了。
那些官員的家眷都被臨時羈押在空置的京營裡了。
現在這些官員已經感覺到皇帝遲早要對他們動手,如今秘密集會來謀劃大事。
“現在兩京有多少官員贊成此事?”
韓爌一臉憂心忡忡,發動政變可不是小事啊,弄不好就九族消消樂了。
“閣老,這還用問嗎?朝堂的官員有幾個屁股下面是乾淨的?
陝西那些羈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