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官員,一個主簿只貪墨了200兩銀子,侵佔了50畝田地都被送過來了。
按照這個標準我等都得下大獄。”
說話的是陳演,去年魏忠賢失勢韓爌、周延儒入閣,被東林黨提拔上來進入六部的人。
“此事非同小可,必須得做好周全把握才行。”
韓爌雙眼微眯,此時他已經後悔重新入仕了,本以為魏忠賢失勢,東林黨將自己推到臺前,大權在握此番要在世上留名。
結果攤上一心想獨裁的皇帝,搞的現在想全身而退都沒有可能了。
“韓閣老,猶豫就會敗北,現在那個人不在京城,京營也調去了遼東,整個京城就九門守衛,那裡面我們還安插了不少人馬。
只要將錦衣衛和西廠的番子搞定,我們一定可以成大事。”
開口說話的是成國公朱純臣,想要政變單獨靠一群文官是很難成事的。
自從朱由校整頓京營,讓諸位勳貴繳納金銀,並威脅削爵後,朱純臣已經對朱由校恨到了極點。
東林黨稍微拉攏一番這些國公瞬間心動了,要是換個皇帝,他們又可以恢復到以前的好日子。
今日朱純臣是作為勳貴代表參加此次聚會。
“政變風險太大了,如果陛下會在回京途中駕崩,這麼諸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選舉一個新的皇帝了。”
正當眾人在密談的時候房樑上一個聲音淡淡的傳了下來。
“誰……”
所有人後背發涼猛的站起來看向房梁。
呼……
只見一陣風聲過後一個戴著黑色面具的男子從房樑上飄然而下。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都有共同的敵人,那就是當今皇帝必須得死!
諸位有沒有興趣合作!”
面具下的聲音再次傳來。
“你到底是誰,是怎麼混到這裡來的?”
韓爌厲聲呵斥道。
“你們以為這個的地方很隱秘嗎?要不是我們的人將東廠和錦衣衛的探子引誘走,你們的談話現在早已經在魏忠賢手裡了。”
面具下的男人聲音聽起來很年輕。
“閣下到底是誰?來這清風閣到底有什麼目的?”
韓爌再次開口道。
“說了你們不必知道我是誰,你們只需要知道我們現在有著共同的目標就行。
只要皇帝死在回京的路上,你們隨時可以扶持一個你們看好的人當皇帝。
想要發動政變,自古以來能成功的屈指可數!”
“難不成去年就你等在京城刺殺陛下的?”
韓爌突然想到什麼猛然驚道。
“這個你們慢慢猜了,怎麼你們不想皇帝死嗎?現在的皇帝好像很討厭貪官哦,誰知道皇帝回京以後殺完陝西的貪官會不會殺你們這些京城的貪官。”
“閣下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合作在他回京的路上動手?”
陳演站出來說道。
“就是這個意思,皇帝現在已經到了山西,再不動手你們可就沒機會了!”
“閣下需要我等如何配合?”
陳演直接抓住了問題的核心。
“去年建奴入關,現在整個北直隸都戒嚴,我們的人需要諸位給我們提供路引。”
“這……”
現場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友情提醒一下諸位,最好是將洛陽的信王也暴斃,天啟小兒死了,信王就是下一個天啟,你們還是沒好日子過。
萬曆帝如今還有六皇子、七皇子在京城。
天啟和信王都暴斃了,六皇子、七皇子你們可隨意扶持!”
“這……”
“你的到底是誰的人?慧王還是桂王的人?”
“我誰都不是,只是和天啟有私仇而已!諸位好好謀劃吧,留給你們的時間不足半個月了。
諸位想通了,三天後禁宵前將府邸門前的燈籠熄滅一隻,我們的人看到訊號後,會主動聯絡你們的。
給你們三天的時間來考慮。”
黑衣人說完徑直推開大門在走廊柱子上一個借力輕飄飄的翻到屋頂消失不見。
現場陷入寂靜!
“看來我們做事還是不夠謹慎啊!以後這清風閣諸位就不用來了。”
回過神的韓爌淡淡說道。
“閣老,此事會不會是一個陰謀?”
“本閣老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