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祈天殿的儀式交給他,他務必替本尊,拖住狗皇帝!”
“是!”
入夜,皇宮內外,燈火通明。
段臨帶領宮內一眾巫師,穿著祭神玄袍,戴上青面獠牙的鬼神面具,手執火把,在祈天殿大跳祭神舞——
“歲末新始,元春祭祀,祈天上神明,佑錦國安平,風調雨順,國泰民安,佑我國君,長壽長安,英明執政,佑我百姓,安居樂業,萬事順遂,佑我錦國,萬載長春,海晏河清——”
火光與殿內璀璨的蓮花燭光交相輝映,銅鈴聲叮鈴充斥入耳,段臨執柳條瀟灑翩然起舞,轉身間,回眸深深凝望我一眼……
我頓時心領神會,給身畔的莫梨使了個眼神,莫梨聰明地上前一步,彩裙擋住了我的身影。
狗皇帝還跪在神像前雙手合十,閉目集中精神祈禱。
我趁機離開祈天殿,化作一隻白蝴蝶,振動翅膀飛去了幽蘭殿——
“師尊,祈福舞前後須一個時辰之久,但按照徒兒對狗皇帝的瞭解,這狗皇帝頂多只能在殿內安分跪上三刻鐘,不到半個時辰他就要站起來了,所以,保險起見,你定要在兩刻鐘之內趕回來!”
我記得段臨對我的囑咐,而帶走藍心靈蝶,於我而言,兩刻鐘足矣。
我順利趕在狗皇帝睜開眼被攙扶起身的前一盞茶時間重回祈天殿。
彼時殿內火把還在揮舞,柳葉還在降甘露。
“大人。”莫梨發覺我重回她身後,鬆口氣激動喚我。“蝴蝶……”
我淡定翻開掩在袖下的那隻手,手心中,附著三隻藍心靈蝶。
莫梨大喜,怕被人察覺又迅速扭回頭,裝作專心致志地觀禮。
祈福大典過後,狗皇帝在清水閣設宴,帶著禮部幾名官員及幾名打扮花裡胡哨的后妃,賜宴款待我們靈潭宮的祭司及巫師。
“又一年過去了,我們敬仰的大祭司,還是這般年輕、漂亮!”
“嗨,老徐你別說,我小時候隨家父入宮赴宴,大祭司就是如今這個模樣,如今我都四十歲了,臉上都長皺紋了,大祭司還是一點都沒變。”
“大祭司,可是不會老的神明!”
“呵呵,你們說是神明,外面那些百姓說,是狐狸精轉世……”
“嘖,老秦你胡說八道些什麼,這可是大祭司,掌控我們整個錦國國運的大祭司,對她不敬,當心天上下雷劈死你!”
“成成成,我收回我剛才那句話,我胡說的,還望大祭司不要和我們這些小輩計較。”
禮部那些文官們藉著醉酒的幌子故呈口舌之快,鄰桌的段臨坐不住地握緊拳頭,想起身同他們理論:“你!”
我先一步開口,攔住段臨:
“臨兒,幾位大人沒說錯,本尊,確實比他們祖父歲數都大。幾位大人在本尊面前,確如小輩幼兒。
你啊,好歹也是當長輩的人,怎還如此沒個正形,正好,帶錢了麼,記得給幾位大人包個壓歲紅包,以表我們靈潭宮愛護幼小之心意。”
段臨:“啊?”
莫梨:“噗。”
文官們:“???”
莫梨偷偷往段臨身後挪了挪,低聲提醒:“大祭司是他們的祖父輩,你不就是他們的叔叔輩嗎?”
段臨頓時恍悟,頗有膽氣地立即站起身,逮到機會就一本正經的抱拳佔便宜道:
“承蒙諸位大人看得起,在下與師尊就不推辭了!日後,我與師尊定將爾等視為親子親孫,諸位大人若有難處,儘管來靈潭宮,在下與師尊定幫無不盡!”
對面禮部那些恪守禮制的文官:“你!”
“荒唐啊!”
“黃口小兒信口雌黃竟敢佔老夫便宜,哎呦老夫的心臟呦……”
就在對面的文官們險些翻桌打過來時,高坐正堂的狗皇帝卻突然大笑起來,端著酒杯,邁著四方步威儀萬千地起身,走下臺階。
眾文官被帝王的笑聲震懾住,不敢再逾矩。
狗皇帝舉著酒杯行至我的席位前,居高臨下地沉聲笑道:“朕的漓漓,還是這般口齒伶俐,說話讓朕龍心大悅。來!飲酒!”
我恭敬的拿起酒盞,起身,禮數周到的彎腰:“謝陛下。”
盞中酒一飲而盡。
狗皇帝也喝完酒,湊近我些,刻意壓沉聲,示弱:
“漓漓啊,自朕登基以來,你對朕,倒是越發冷漠了。朕不喜歡你這拘於君臣之禮的樣子,朕,還是想同漓漓回到當年,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