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朕酒後荒唐,冒犯漓漓了,讓漓漓不快,朕該罰。今晚,就別走了,朕……”
他說著,還要伸手觸碰我。
我立即身子一偏,躲開他,冷聲制止:“陛下,慎行。”
他本是掛滿笑意的臉上頓時冷得發青,見我拒絕,甚是不爽的拂袖大步邁回去。
“來啊,上歌舞!誰今晚要是跳的不好,就去狼圈,伺候朕的白狼吧!”
對面文官見他翻臉比翻書還快,一時嚇得瑟瑟發抖,紛紛縮在自己的席位上裝鴕鳥——
倒是帝王右側的那些嬪妃,見狀那譏笑的眼神都快用袖子掩不住了!
歌舞起,絃樂出,滿宮燈紅,酒香四溢。
今晚的出頭鳥,是麗妃,民間傳聞裡那個眼睛與我甚是相像的帝王新寵。
美人兒分花拂柳地端著酒盞婷婷走來,嫵媚向我獻笑:“大祭司,本宮敬你一杯。”
我正要拿酒盞回禮,她卻突然將手中那杯遞給我:“大祭司,嚐嚐本宮與陛下新釀的桑葚酒。”
此話一出,皇帝那冷冽的餘光就瞥了過來。
我識趣地將酒水接下,當著她的面,一飲而盡。
“大祭司真是豪爽之人啊,怪不得深受陛下器重。”
我撂下酒杯,尋到機會與狗皇帝請辭:“回靈潭宮上香的時辰到了,陛下,本尊先行告退。”
狗皇帝清楚除夕祭祀的規矩,此時亦並不敢亂髮神經橫加阻撓,只不爽地揮了揮袖子,示意我快滾。
我將段臨留在宮宴上應付狗皇帝,自己則帶著莫梨匆匆回到靈潭宮。
“大祭司不好了,世子他、他又在殿中摔東西了,剛才屬下等聽世子的動靜不對,就違反大祭司的命令強行推門闖進去看了眼……結果看見,全是血!”
“世子割破了自己的手腕,血流了一地。”
“世子不讓我們靠近,瘋狂地將頭往桌角上磕!”
“世子說,他活不了了,讓我們滾遠點,不然就帶我們一起死。”
“大祭司,世子瘋了!”
剛回宮,女祭司們就翩然從天而降,個個臉色蒼白,聲音顫抖地向我告狀。
我早有預料的解下身上玄色披風,腳踩白雪紅梅,輕盈地躍上石階。
“守住白露殿,沒有本尊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靠近白露殿!”
“遵令。”
我破門而入時,他已形同鬼魅,披頭散髮滿身是血地縮在牆角,雙目泛紅,一身戾氣,哪還是素日裡那位溫潤又腹黑的俊美世子殿下……
“滾出去!滾啊,我讓你滾!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你,殺了你——”
我趕在他開始發瘋前大步邁到他身邊,蹲下來,用自己的披風裹住他……
強行抓過他受傷的手腕,我暗暗用銀色靈力為他癒合傷口,他激動掙扎,我卻低頭,一口吻住了他……
四瓣唇相抵,他果然乖了很多。
我閉上眼睛,邊為他療傷,邊變著法地親吻啃咬他。
我知道,只有這樣他才能老老實實地讓我治傷……
手腕上自殘留下的傷口已然癒合,我施法化出一隻靈蝶,推入他的心臟。
一刻鐘後,他的呼吸漸漸平緩,大手悄然攥住我的腰,開始偷偷回應我——
這小東西。
我原本,可以給他多親親的,但,實在撐不住了……
推開他扭頭就嘔了口黑血出來。
“漓兒,你怎麼了?”他關心地抱住我。
我搖頭,抬袖擦掉唇畔血,大口喘氣:“沒事,方才麗妃給我敬酒時,下毒了。”
“這該死的麗妃!你怎麼不拆穿她,怎麼不解毒?!”
我抬手撫上他著急的面容,無奈勾唇一笑:“來不及了,你不是還在等我嗎?”
此話一出,他頓時潸然淚下。
眼淚一滴、一滴、砸在我的眉心。
“祝漓……”他哽咽著,淚紅雙眼。
我依著他,躺進他懷裡,枕著他的腿,就地睡下來:“阿九乖,讓我躺一會,我需要解毒。”
他默默抱緊我,將身上的披風分我些,蓋在我肩上。
“漓兒……你不該進來。”
“阿九,不是說好了麼,你的命,是我的。”
睡夢裡的畫面清晰如昨日,每一幕,每一眼,都歷歷在目。
似夢似醒間,我察覺到有人在撫我臉頰……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