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凜冷哼一聲,也拉不下來臉來解釋自己是忘記帶鑰匙被忘在門外這種蠢事。
白輕鴻臉上泛著幾分笑意,開了門把他拉進去:“對不起呀,我今天加班到好晚,主管看我是新人,刁難我,讓我改了好幾版策劃方案。”
她看向坐在沙發上一語不發的厲凜,柔聲問:“這麼晚了,你肯定吃過了吧?”
厲凜不想說話了。
白輕鴻咬了咬唇,突然說:“我還沒吃呢……你要是沒這麼早睡,我現在做飯,你可以陪我吃點嗎?”
厲凜不想說話,但肚子實在餓得不行,他冷哼一聲:“隨便你。”
白輕鴻做了幾個家常的菜。
雖然厲凜沒說話,但都把東西吃完了。
看得出來是真餓了。
晚上睡覺又是個問題。
白輕鴻見他臉上的嫌棄都快要溢位來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這樣吧,你睡床,我睡沙發。”
厲凜閉了閉眼:“不用,我打地鋪。有多的被子嗎?”
白輕鴻:“……沒。”
厲凜:“毯子?”
白輕鴻:“沒……”
她也察覺環境有點簡陋,忍不住小聲問:“要不然……一起擠擠?”
厲凜臉色很差,但也只能點頭:“嗯。”
他還沒自虐到去擠那個勉強只能兩個人並肩坐的破沙發。
躺下後厲凜才發現,這張床也沒好到哪裡去。
擁擠的床上幾乎無法容納兩人。
除非他們貼著睡。
但厲凜沒有和人一起睡覺的習慣。
一夜輾轉,白輕鴻是睡得香了,厲凜幾乎一晚上沒睡著。
白天白輕鴻還要早起去上班。
但她考慮到厲凜沒有錢,就留了五百塊錢在床頭。
厲凜醒來看到床頭的500塊錢時,差點兒氣笑了。
乍一眼看,他還以為這是他厲大少的賣身錢。
他實在有些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在幹什麼。
他可不相信一個對自己沒有任何感情,奔著他家錢來的女人,在看到他家破產以後,還願意待在他身邊。
他又沒碰她,她大可以跟他離婚走人另嫁。
這樣的疑惑在白輕鴻養著他半個月後,他終於忍不住問出口。
這半個月他既沒有出去賺錢,也沒有幫忙做家務,她竟然也願意這樣養著他,伺候她。
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她的行為太過反常了。
白輕鴻聽到他的問題,忍不住紅了臉:“就……就我們已經結婚了呀,我應該和你共患難的。”
厲凜臉上劃過一抹嘲諷:“不說的話,那我明天就走了。”
“別……”白輕鴻有些著急,臉上劃過一抹慌亂,忙不迭拉住了他的衣角。
厲凜重新坐了下來:“說。”
白輕鴻編造了一個窮困潦倒少女在酒吧當服務員被人調戲後,富家少爺醉酒後英雄救美的故事。
厲凜在豪門圈子裡是會玩的人,去酒吧的次數也不在少數。
白輕鴻隨便說一個他常去的酒吧,又說是他醉酒後乾的,兩人沒有正面交集,他自然也無從查起。
厲凜眸色微動:“原來是因為這個。”
白輕鴻紅著小臉:“是……所以我一直很感激你當年幫我,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可能就要被那幫老男人拖進包廂了。我一直想要找機會報答你……”
厲凜:“所以你知道我是當年的人以後,就搶了若若的婚約?”
白輕鴻咬著唇,臉上露出著急之色:“我真的沒有搶!”
厲凜收回目光:“算了,這也不重要。”
白輕鴻忐忑地看著他:“那你明天不會離開吧?”
厲凜只覺得她傻得可憐,這樣的女人似乎確實不像能做出搶婚這種事情來的女人。
他隨口應了聲,沒再說話。
週末。
難得空閒,白輕鴻買了不少好菜回家,準備和厲凜慶祝。
回到家,厲凜正盤腿在沙發上坐著,旁邊的小本子上記著些什麼。
白輕鴻好奇地問:“你在看什麼呢?”
厲凜頭也不抬:“金融資訊,說了你也不懂。”
白輕鴻笑著說:“我這個月的專案策劃已經被領導採納了四個,下個月應該能夠拿到不低的專案抽成獎金,今天買了點龍蝦還有各種小菜,我們晚上吃火鍋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