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魚肯定是要入朝為官的,身邊怎麼能沒有能放心把事情交給他們去辦的人?
林伯笑道:“
好,我會把這事辦妥的。”
到時候把天資好、品行佳的安置在府中教養,別的安排到別莊去請幾個先生和教頭教就是了,可不能引狼入室,叫他們把江從魚給帶壞了!
江從魚已經知曉林伯當年的豐功偉績,對他的辦事能力自然放心得很。
他平時要在國子監上學,給林伯找點事做也挺好!
既然林伯答應下來了,江從魚便說道:“我等會去沈祭酒那兒蹭飯,你就不用為我忙活了,只管準備收養遺孤的事情去。”
林伯問:“要不要準備點禮物?”
江從魚道:“不用了,我要是帶了厚禮去他一準要把我掃地出門。人家可是鐵骨錚錚的清流,眼睛裡容不得沙子,咱可不能用這些骯髒的阿堵物去玷汙他高潔的品行!”
林伯聽得笑了起來,又一路把江從魚送出門,站在門口目送他走遠。
直至江從魚的身影消失不見,林伯臉上的笑容才漸漸消失。
當年那封字字句句都已經刻在心底的信,不知怎地又浮現在他眼前。
“昔年曾把酒相約,待到河清海晏、天下承平之日,必與兄長及二五好友攜手同遊,遍覽山河勝景。可惜愚弟身有痼疾,又多行惡事,近日病骨支離,自知天不假年,終不能履約。臨書悵然,惟望萬萬珍重!今生無緣再會,來生願效犬馬之勞……”
林伯一拳頭捶在旁邊的廊柱上,而後緩緩將額頭抵了上去,以掩飾自己虎目中即將落下的熱淚。
多可笑啊,那個早已知曉自己命不久矣的人,卻一直在叮囑他們要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