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婢女取棋盤過來。阿圓喝了口茶,興致勃勃地在蕭韞對面坐下來。
第一局兩人對弈了片刻,阿圓輸了。
但她沒氣餒,認為一定是自己麻痺大
() 意輕敵才輸的。沒關係,下一局她定要謹慎。
越挫越勇,阿圓全身心應付。
蕭韞手執墨玉棋子漫不經心,對比低頭專注卻舉棋不定的阿圓,姿態閒適得不要太明顯。
為了贏蕭韞,阿圓拿出了畢生的聰明才智,咬著唇,奮力思考。
“我走這行不行?”
落子前,她慢慢吞吞不說,還小心翼翼試探。
手捏了顆白玉棋子懸在棋盤上空,蕭韞臉上一旦露出破綻,她就立馬改道。
怎麼說呢?
就,無賴得很!
第二局,磨磨蹭蹭下了半天,這便算了,蕭韞可以忍。可明明他落子下定,眼看就要將她一舉殲滅,她立馬不幹,落下去的棋子居然又撿起來。
“”
這就不能忍了!
“君子落子不悔,你不知?”
阿圓破罐子破摔:“我又不是君子,我是女子。”
“這也不是你悔棋的理由。”
“就悔一顆不行嗎?”阿圓理不直氣也壯:“你一個長輩還跟晚輩斤斤計較?”
“”
蕭韞默了默,繼續忍:“行,我讓你三顆子。”
但他低估了小女子在輸贏上的執著,這盤棋下到最後,蕭韞即將贏時,只聽阿圓哀嚎一聲,抓狂道:“嗷!我走錯了!”
說著,抬手就想去悔棋。
蕭韞眼疾手快捉住她作惡的手:“不許動!”
然而做完這個動作他就後悔了。
此時此刻,兩人靠得極近。
他身子微傾,而小姑娘也被他用力一拉被迫昂起腦袋。中間的棋盤本就沒多大,這麼一來,兩人的臉幾乎要貼在一起。
近得,他都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
這是不同於以往的香,她應該是換了種香露,似初春茉莉,又似晨間清梅。
她一截白皙的手腕還禁錮在自己掌中,溫溫熱熱,滑膩如瓷。
莫名地,蕭韞發現那種奇奇怪怪的感覺又來了,令他很不自在。
他僵了片刻,緩緩道:“不準悔棋,事不過三。”
小姑娘臉上懊悔、哀怨、可憐各樣情緒交織,使得面龐靈動嬌豔。
“最後一次也不行?”阿圓懇求。
“不行。”
蕭韞別過臉,不動聲色地把她的手腕鬆開,說道:“與你下棋實在無趣,你去看看飯菜可準備好了?”
“哦。”阿圓垂頭喪氣地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