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
阿圓吃痛,使勁拍開他的魔爪:“沈哥哥,我都長大了,你還捏我。”
她瞪他。
蕭韞的手背被她打得一陣麻,但也沒氣,轉而敲了下她腦袋。
“你想什麼?哥哥是那種人?”蕭韞道:“總之,你放心就是,哥哥的債快還完了。”
“還有,鋪子交給你打理,你可得用十二分心思,別以為哥哥債快還完了就不差錢,哥哥以後還得存錢娶媳婦。”
他幽幽補充道:“反正哥哥娶不娶得上媳婦,就看你了。”
“”
阿圓頓時壓力大得很。
蕭韞又開始忙了,甚至比之前更忙,有時候阿圓好幾天都見不到他,確切地說是他好幾天都沒回瀾苑。
不過阿圓如今也不得閒,除了學業,現在還要學習管賬,上回蕭韞說能不能娶得上媳婦就靠她了,阿圓覺得任務頗重,為了儘快讓沈哥哥娶上媳婦,她每日把大量的精力都花在管賬上。
得空了,還會出門去鋪子裡瞧一瞧。
掌櫃們早就得了囑咐,待阿圓很是敬重客氣,她問什麼皆耐心回答。阿圓學得用心、專注,幾乎心無旁騖。
直到,京城上空炸起一道驚雷。
月下旬,在大理寺緊鑼密鼓地審查之後,又一個訊息傳出來。
那些“進士名單”上的貢生紛紛承認自己賄賂顧景塵,連賄賂何物、透過什麼渠道賄賂、多少數額,都說得有鼻子有眼。
至此,短暫平靜了半個月的
() 上京再一次炸開鍋。
與此同時,此前搜查出名單的那位屬官也在嚴刑拷打中承認是受顧景塵指使,並在承認後畏罪自殺於牢中。
如此一來,更加使得這事真實可信,人證、物證,鐵證如山,皆指向本次春闈的主考官顧景塵。
一時間,士林學子聲討喧囂塵上,且愈演愈烈。皇帝震怒,下旨罷其丞相官職,押進大牢待審。
頓時,眾人一片譁然。
阿圓被這訊息驚得有些懵。
顧丞相入獄了?
那婧兒姐姐怎麼辦?
當即,她讓人收拾東西,然後坐馬車回家中。然而馬車才到梨花巷,就見她姐姐褚琬匆匆出來。
“阿圓你來得正好,且與我一同去看望你婧兒姐姐。”
褚琬今日當值,身上還是八品女官的衣袍,一屁股坐上馬車後,才後知後覺地問:“這是誰的馬車?”
她打量了下週遭,馬車裝潢奢華精緻,連同裡頭香爐裡焚的香都是極好聞的。
“沈哥哥的。”阿圓說:“我正好也要過來尋你,婧兒姐姐情況如何了?”
阿圓有個師父且師父待她極好這事,褚琬也知道,遂沒再多問。
褚琬道:“我也不知,這些日子都在忙差事,許久沒見她了。況且她前些日子一直在丞相府,也就昨日顧丞相入獄,她才搬回奉陽街。”
姐妹倆乘馬車徑直去了奉陽街。
顏婧兒因著與顧景塵即將成婚,想著屆時從奉陽街出嫁會好些,於是今年初開始,她就從丞相府搬到這住。
這會兒,鳳陽街安安靜靜,姐妹倆到的時候,宅子大門緊閉,只一個小廝看門。
“你們顏姑娘呢,可在?”褚琬上前問。
褚琬來過多回,小廝自然認得,回道:“在,正在吃早飯。”
褚琬和阿圓擔憂一路,還以為顏婧兒會吃不下睡不著,竟不想等見了她後,竟很是鎮定。
阿圓驚訝:“婧兒姐姐就不擔心嗎?”
顏婧兒請她們姐妹倆一同坐下來,吩咐婢女上了些糕點給阿圓。
說道:“愁又有何用,經過這段時日,我也算是磨出性子來了。與其整日驚慌無措,倒不如打起精神面對。”
“那你要如何面對?”褚琬問。
“我回頭自己去查一查那份進士名單,對了,恐怕還得請你幫我個忙。”
“你說?”
“謄錄一份進士名單給我,住址要詳細些的。”
褚琬在大理寺任職,而且與大理寺卿賀璋的關係親近,想來央求賀璋給一份名單應該不難。
果然,褚琬立馬應下了。
“那我呢,”阿圓問:“我能怎麼幫婧兒姐姐?”
顏婧兒對她笑了笑:“你不必擔心,只管好生讀書就是。”
“婧兒姐姐,我相信顧大人是被冤枉的,他一定可以洗清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