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試再說吧。”
五月底,慧香書院開始了三年一度的結業考試。
考試一共兩天,策論、算術、禮樂各門科目緊鑼密鼓地進行。
學業優異者還會有舉薦入仕做女官的機會,因此,眾人對這場考試很在意,幾乎拼盡全力。
阿圓不在乎女官那些虛名,對做女官也不感興趣。但她想抱個甲等回去,好讓爹孃和師傅們高興,所以也很努力。
兩日考試結束後,幾乎累得虛脫,繃緊的神經一鬆下來,更是令她站都站不直了。
考完的最後一天,阿圓一點也不想跟同窗們討論成績,她只想趕緊回瀾苑去補覺。
然而當她拖著步子出書院門口時,卻看見陳瑜站在馬車旁。
她就知道是蕭韞過來接她了。
“沈哥哥?”阿圓鑽進馬車,壓著心裡的歡喜,故作矜持問:“你何時回的?”
此前蕭韞離京了幾天,說是去辦差事。
蕭韞唇角勾著淺淺的笑,伸手:“過來。”
阿圓不依:“這是在馬車上呢。”
自從兩人心意相通後,蕭韞這人有點不知節制,總喜歡抱她親她。阿圓都羞死了,若是在瀾苑便罷了,這可是在馬車上呢。
“過來。”蕭韞說:“我不做別的,還是”
他似笑非笑:“還是說,阿圓想讓我做點別的?”
阿圓羞紅臉:“才不想,我也不過去。
”
她在旁邊坐下來,把書箱放在腳邊。
“考得如何?”蕭韞問。
阿圓從小就怕聽到這句話,儘管兩人已經很熟悉親密,但蕭韞正色問這個問題時,阿圓下意識地坐直了些,忐忑道:“還不知呢,興許大概勉強可以拿甲等?”
蕭韞莞爾:“即使不得甲等也無礙。”
“怎麼能無礙,”阿圓說:“我以前學業不好,因著這事街坊鄰居們總提起,讓我爹孃面上無光。這回我若是能在慧香書院得甲等,我爹孃也高興啊。”
“就為了讓他們高興?”
“也不全是。”阿圓搖頭。
她想證明自己,想讓蕭韞也覺得她好,可這話她不好意思說出來。只說道:“我努力了三年總該有些收穫,若是考不到甲等豈不遺憾?”
車輪粼粼,沒過多久就到了瀾苑。以前兩人通常會在岔路口分別,蕭韞去書房,阿圓回清漪院。
但現在蕭韞牽著她一起走:“先別急著回清漪院,與我去正院一趟。”
“去正院做什麼?”
“沐浴換衣裳。”他剛連夜趕回京城,一路風塵僕僕。
“沈哥哥換衣裳,我怎好待在一旁?”
蕭韞睨她:“誰說讓你待在一旁,莫不是你想看?”
“沈哥哥!”
阿圓瞪他,這人越發地放浪形骸了,什麼話都敢說。
蕭韞笑了笑,道:“現在吃飯還早,你陪我一會。”
兩人多日未見,蕭韞不想與她分開。
阿圓也不想,索性跟著他走。
到了正院,蕭韞去沐浴,阿圓百無聊賴,瞧見有小廝在打掃蕭韞的書房,她走到門口看了看。
“這就是沈哥哥平日做文章的地方?”
以前有客人過來瀾苑,蕭韞都會在書房接待,阿圓是知道的。
小廝不知如何回答,只點頭道:“正是。”
阿圓抬腳進去,打量了遍書房擺設。裡頭並非她想象的有許多書,倒是靠牆的一排架子上放了許多四四方方的花梨木小匣子,每個匣子都是相同的雕花和工藝。
她覺得奇怪,便問:“這裡頭是放什麼的?”
放的是景王殿下放各處送來的密報,但小廝自然不能這麼說,回道:“小的也不清楚,小的只負責打掃。”
“哦。”阿圓走過去,曲指敲了敲匣子,裡頭聲音悶實想來放滿了東西。
她到處走走看看,覺得蕭韞的書房實在簡單得很,也就牆上掛的一幅字畫還算有點兒書香氣息。
但此時這幅畫掛歪了,她走過去欲抬手擺正,那小廝立即出聲提醒:“姑娘,碰不得!”
阿圓嚇得一跳,不解問:“為何?我看它是歪的。”
小廝嚇得脊背冷汗,這幅字畫有玄機,左右晃三下,隔間的密道就會啟開。密道徑直通往景王府,若姑娘瞧見了,可不好交代。
但這會兒他也不知該如何才能讓褚姑娘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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