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隻得緊張地等著。
阿圓被這小廝搞得莫名其妙,轉身時,不經意瞥見字畫上的印章——上頭方方正正一個“韞”字。
這個字大塑只有一人能擁有,那就是一出生就被立為儲君的東宮太子蕭韞,還是皇上賜給他的。
旁人不可能用這個字,更何況是用在印章上。
而且,若是她沒看錯,這上頭的字跡分明是沈哥哥的,他教她寫字多年,她自然認得。
阿圓覺得奇怪,黛眉微凝。
恰在這時,蕭韞過來了,他站在門口喊她:“阿圓,過來。”
他聲音淡淡的,神色溫和,面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等阿圓走過去,他牽起她的手:“在看什麼?”
“沒,瞧一瞧沈哥哥的書房是什麼樣的,我還是第一次來呢。”
“瞧見什麼了嗎?”
“沈哥哥,我瞧見一幅字畫”阿圓壓低聲音說:“上頭的印章有個‘韞’字,可是弄錯了?”
她擔憂地說:“我知道那字是你寫的,可若是印章錯了千萬要不得。”
蕭韞側頭看她,默了默,開口道:“阿圓,我”
阿圓抬眼:“什麼?”
蕭韞停了片刻。
罷了,此時說出來恐怕嚇著她,等時機成熟了,他再親自解釋。她以後會成為大塑人人尊敬豔羨的太子妃,想來屆時他的阿圓會高興吧?
蕭韞想。
少頃,他道:“沒事,我回頭讓人把那字畫撤下就是。”
兩人攜手來到清漪院飯廳,晚飯早就擺好了。
蕭韞揮退婢女,親手給阿圓盛了碗湯,而後問:“如今你已結業,往後有何打算?”
阿圓小口小口地喝湯,邊說道:“我想搬回家去住。”
聞言,蕭韞動作停下來:“你父母要求你回去?”
“沒要求,但”阿圓小聲道:“我自己想回去。”
“為何?”
還能為何?
她已經結業了,理應歸家的,再繼續住瀾苑像什麼話?若是以往還小便罷了,可如今長大,而且她與沈哥哥心意相通,這般住在一起,總有點像無媒苟合。
想到此,阿圓自己都能把自己臊死。
但此話她也不知該如何說出來。
蕭韞默了默:“你若是擔心你父母責備,我前去與他們說就是。”
“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何意?”
“是”阿圓抿唇,想了想,說:“我們無媒無聘的,這般住在一處不合適”
她這話提示得很明顯,越說越小聲,說完,阿圓自己都不好意思低下頭。
倒是蕭韞勾唇莞爾。
“阿圓是想讓我快些去下聘?”
阿圓瞪大眼,臉色緋紅:“我何時說這話了?”
“那我問你,想不想陪在我身邊。”
“想是想的,可不合適呀。”
“既如此,旁的就不用擔心,我明日派人去與你父母傳話,就說你還有些學業未結束,需再待些時日。”
“我不要,”阿圓咬著湯匙,大眼睛水盈盈的:“我自己不自在呢。”
她是個有羞恥心的姑娘,即便沒人知道,她也不能繼續跟蕭韞住一起。況且,蕭韞這人時不時就喜歡親她抱她,有時候他像是要吃人的模樣,她都害怕。
她怕哪天兩人真忍不住那樣了,屆時釀成大禍可如何是好?
見她堅持,蕭韞無法,儘管不捨,但也理解小姑娘們面皮薄。
思忖片刻,他道:“也罷,但不必這麼急,我才回京,你且陪我些時日再搬回家去。”
如此,阿圓也退一步,點頭道:“好。”
吃過飯後,兩人如往常一樣去園子裡散步消食,不過這種時候婢女識趣地不再跟著了。
蕭韞牽著她的手從花園小徑走到水榭,兩人倚著欄杆坐下。
“這兩日我好生陪你,過幾日不太得閒。”蕭韞說。
“沈哥哥還要忙差事?”
蕭韞點頭,過幾日,豊國六皇子來訪,為期將近半個月,那半個月他自然是忙的。
“正好過幾日我也不得閒。”阿圓說。
“你要做什麼?”
“我們書院舉辦馬球賽呢,我得參加。”
蕭韞拉她緩緩坐在自己的膝上,長臂將她整個人圈住。
她嬌嬌小小的一隻,分量也輕,就這麼靠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