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的。
她臉頰發熱:“這麼醜為何還戴著?以後我重新給你繡一個就是。”
說著,她欲取下來,卻被蕭韞摁住了手。
“不必。”他說:“這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禮物,我喜歡。”
“你不嫌醜嗎?”
“不醜,很好看。”
阿圓努力壓著上翹的唇,問:“你適才說什麼,怎麼就是第一份禮?我以前不是送過許多東西嗎?”
“你送過什麼?”
阿圓歪頭想了想,說:“我送過你傀儡子呢你忘了?那還是我特地繪的圖案,專門找人雕刻的。”
蕭韞想了半天,總算想起那對一大一小的木偶。兩隻木偶排排坐在條凳上,身後有一條繩子,拉一下繩,木偶就坐下,鬆開繩,木偶就站直。
憶起彼時收禮的心情,蕭韞簡直不想說話。
“那不算。”他說。
“可我以前還給你做過衣裳呢。”阿圓據理力爭。
蕭韞目光意味不明,似笑非笑開口:“彼時你為何做衣裳不記得了?”
“”
記得,如何不記得?
彼時蕭韞生病,阿圓照顧他,且那時候正在練針線給她爹爹做衣裳,於是便也想給蕭韞做一件。
當時蕭韞問她為何做衣裳,而阿圓原話說的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就當孝敬爹爹了。”
想到此,阿圓有點窘,訕笑了下
,轉移話題:“那行嘛,就當我頭一回送禮給你吧。”
不過,如此說來,阿圓又有點愧疚。這些年蕭韞送了許多東西給她,她卻沒送過像樣的禮。
於是問:“蕭韞,你想要什麼?我回頭送給你。”
“我想要你就能送?”
阿圓眨巴眼睛,不明何意,稀裡糊塗點頭:“當然,我說到做到。”
“既如此”蕭韞眸子幽深,聲音也啞了幾分:“我想要”
他湊過去,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霎時,阿圓的臉變紅了。
她支支吾吾、羞羞怯怯:“你要這個做什麼?這是姑娘家用的東西。”
蕭韞陡然一陣呼吸急促,反問:“你給不給?”
“可是”阿圓臊死了,偏他要的東西這麼羞人:“可是我送不出手。”
蕭韞見她頭埋得低低的,臉頰、脖頸、耳朵皆通紅,不禁好笑。
他把人提起來,誘哄道:“無礙,你送不出手,我自己取便是。”
“你要如何取?”阿圓瞪眼看他。
蕭韞視線下移,垂睫瞧了眼她胸口的地方,面不改色:“我自有法子。”
“”
阿圓咬著唇,臉燙得不行。這人實在是放浪得很,怎的要這種禮物?
“嗯?”蕭韞催促,手攬著她腰肢,緩緩摩挲:“你剛才怎麼說的,一刻鐘還沒到就想反悔嗎?”
“我”阿圓猶豫了會,商量道:“我回家去找一件讓人送來,可好?”
“不必這麼麻煩,”蕭韞說:“我現在就想要。”
“你——”阿圓啐他:“怎麼等半會都等不得?”
“好不好?”蕭韞親吮她的唇角:“我就喜歡這件。”
“”
阿圓好難為情。
可蕭韞的唇滾燙又溫柔,在他細密的吻中,阿圓漸漸神魂迷失,在他又一次催促中,終於點頭答應。
小姑娘水眸半闔,吐氣如蘭。
她掙了掙:“那你閉上眼睛。”
蕭韞輕笑:“害羞?”
“難道你就不羞嗎?”她美目一剜,只剜得蕭韞心神盪漾。
“不若你閉上眼睛,我幫你?”
“你休要騙我。”
“我騙你什麼,嗯?”蕭韞吻了吻她的水眸,難耐道:“那你自己動手好了。”
“”
阿圓羞死了,可答應了他又不能反悔,最後只得在他的目光下緩緩寬衣。
蕭韞等她取件衣裳等得出了一身汗,最後小姑娘把兜衣遞給他時,臉紅得跟滴血似的。
他揚唇莞爾。
二月中旬,曹國公府戴倩設宴,廣邀京城各家貴女入席。
當然,最主要的是邀請阿圓。
元宵宮宴後,戴倩回家哭了許久,輸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戶女身上,她實在不甘心。回家後她將自己關在屋裡摔了好些瓷器,之後很長一段時間皆是鬱郁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