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食不下咽。
還是其母親點醒了她。
當不成太子妃又如何?她還有機會當側妃。她才情、家世皆比褚家女好,入宮後還有大把爭寵的機會。
若是比褚家女早一步誕下皇嗣,那她便是以子為貴。未來一輩子還長著呢,歷史上也不是沒有側妃扶正、長子立儲的案例。
以她的聰明才智,她不信,一輩子都輸給個小官之女。
是以收拾心情後,她重新振作。雖不情願,可為了日後入東宮順利,她不得不跟褚家女打好關係。
此前在宮宴上兩人有些齟齬,能借這次賞花宴握手言和再好不過,說不定還能在太子殿下面前博一個賢惠大度的名聲。
因此,阿圓的馬車到達曹國公府時,就見戴倩親自站在門口相迎。
她面上的笑熱情且親切,彷彿兩人是認識多年的姐妹似的。
搞得阿圓心裡瘮得慌。
戴倩是曹國公府的貴女,即便她是準太子妃,也無需向她獻殷勤。然而,事出反常必有妖,阿圓才不信她是真心跟她相交。
不過阿圓沒有給人下臉子的毛病,戴倩親親熱熱,那她客客氣氣就是。
一路上,戴倩主動挽著她的手,好妹妹長好妹妹短地介紹各處景緻,又說起今日來了哪些貴女。
兩人穿過遊廊,才到門口就聽得花廳裡頭一陣熱鬧。
也不知是誰人說了什麼,有個熟悉的聲音為她打抱不平。
“褚嫿又豈是那樣的人?我看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是不是嫉妒人家當太子妃,那你嫉妒也沒用,褚嫿可是連慧遠大師都說天命註定。而且人家還是謝世子和陸老先生的徒弟,德才兼備,作的畫得皇上陛下讚揚,你拿什麼嫉妒?”
“我何時說嫉妒了?”
“你若不是嫉妒,陰陽怪氣什麼?可別以為旁人是傻子聽不出來。”
戴倩和阿圓在門外互望了眼,戴倩有些尷尬,打圓場道:“許是裡頭有人誤會了什麼。”
阿圓稍稍探頭瞧了眼,適才幫她說話的那姑娘站在中央,一襲靚麗紫衣,氣勢洶洶。
她眨了眨眼,還以為瞧錯了。
這不是此前有過兩面之緣、一直瞧不上她的那個蘇玉瑤嗎?怎麼今日反而為她說起話來了?
這廂,花廳裡的小姐們也瞧見了門外的兩人,皆有點狼狽。
蘇玉瑤見到阿圓,面色不自然了會,隨即走過來,對阿圓福了福:“你來啦?”
阿圓頷首,邊走邊問她:“你們適才在說什麼?”
瀾苑,蕭韞的馬車在門口才停下,陳瑜便匆匆上前來。
“殿下,人抓著了。但鑑於李茂彥此前經常易容,屬下也不敢確認”
蕭韞徑直進門,腳步不停。
陳瑜跟在身後繼續道:“現已關在地牢,這人狡猾,抓的時候,我們以鬼索刺穿他手臂,此人為逃脫,居然當場砍斷左臂。出了許多血,現在還昏迷中。”
見蕭
韞面色冷厲(),陳瑜不敢再多言?()_[()]?『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只默默跟著進了地牢。
地牢裡,一人血肉模糊地被吊在鐵鏈上,腳懸在半空,身下是滿滿的一桶鹽水。那人髮絲凌亂地垂著頭,像是睡著了,身上的血一滴一滴地落進水桶中,在安靜空曠的地牢裡發出輕微聲響。
蕭韞進來,示意護衛把人弄醒。
護衛舀一瓢鹽水潑向那人的斷臂傷口上,他頓時渾身震顫,淒厲大喊起來。
鹽水咬著皮肉血骨,令他痙攣得失聲半天,之後才大口大口地喘氣。
蕭韞緩緩走過去,抬手扳過他下頜看了眼,在左邊那顆小痣上擦了擦。
隨後放開。
“李茂彥?不,應該叫你李笙。”他聲音淡淡的,卻冷如冰凌。
此話一出,那人肉眼可見地頓了頓。
“你可以不承認,也不必承認。”蕭韞掀眼,不緊不慢道:“我此來不想聽廢話,把你背後主子招了我給你個痛快。”
“我知道賢貴妃不是你的主子,你跟他並無情,賢貴妃和我一樣,皆被你利用、背叛,而你真正效忠的另有其人。”
“你十年前便已入我東宮做幕僚,那人讓你蟄伏這麼多年,還挑起賢貴妃與東宮的仇怨,想來目的不只是讓我廢黜這麼簡單。”
說到這,蕭韞停了下,拎起瓢舀了點鹽水,突然往李茂彥身上一潑,頓時又疼得他不住晃動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