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螢幕都感受到了老頭的快樂，他絕對故意賣慘。
林溪無奈道：“閉嘴，你吵到我的眼睛了。”
淨元道長眼角微彎，擠出一大堆皺紋，整個人喜氣洋洋。
他吸了口氣，“不好意思，小師祖，我想起高興的事情，嘿嘿。”
“師伯，師兄，觀主，淨元老頭，你說完了沒？我們也要和小師祖說話……”
一大堆人突然靠近，淨元道長被圍在中間，他抓住手機大喊：“不準擠，一個一個來。”
沒有人聽從他的話，淨元道長只好搬出林溪。
“小師祖在此，容不得放肆！”
眾人瞬間安靜下來，排好一隊。
林溪看見幾個熟悉的面孔，“老頭，介紹一下吧。”
淨元道長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你們做自我介紹。”
四個老頭揮手，“小師祖好，小師祖公好。”
林溪記得這些人，以前追在她屁股後面，逼她喝奶。
分別是巨長鬍子老頭，長鬍子老頭，短鬍子老頭，和沒鬍子老頭。
林溪揮了揮手，“你們好。”
傅京堯跟隨她，“你們好。”
人群中爆發一句驚歎，“小師祖公真他媽帥！帥到雙腿發軟！！”
林溪冷冷掃了幾眼，“誰說的，站出來。”
淨元道長揪住無鬍子老頭的耳朵，“小師祖面前亂說話，你完蛋了！”
無鬍子老頭名虛元，幹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最愛開玩笑。
林溪小時候經常搶他的飯碗，這老頭一點沒變。
虛元尬笑兩聲，“小師祖，對不起。”
林溪淡淡道：“這話不該對我說。”
虛元大喊三聲，“小師祖公，對不起。”
淨元道長瞪他一眼，“小師祖，我幫你揍虛元一頓。”
小師祖剛同意修繕道觀，可不能因為這件事毀了。
他極有眼色，“小師祖公，你覺得呢？”
傅京堯勾起唇角，完全忽略別人，一心在林溪身上。
剛剛溪溪在保護他，維護他，愛護他……
淨元道長疑惑不解，小師祖公看起來比他還高興。
這副樣子不像生氣，為何不說話？
淨元道長再次喊：“小師祖公。”
傅京堯慢條斯理掀唇，“一切由溪溪做主。”
淨元道長牙齒有點酸。
咦惹～狗糧甩他一臉。
道觀修繕的事情已解決，趕緊掛電話。
他吩咐，“快點，繼續。”
後面的人一個接一個打招呼，林溪大部分都不認識，她只記得五個老頭和雲彥。
淨元道長開口：“元清觀一共二十八弟子，雲彥等人在外，在場的正好二十人。”
林溪數了數，“十九個，還有一個呢？”
“在這。”淨元道長抱起一個小孩，“最小的弟子，南天。”
觀中的孩子大多被父母拋棄，無處可去才留在這裡。
極個別有天賦，比如雲彥。
一般都沒有天賦，只能做一些小事。
淨元道長這些年不容易，賺的錢全用來養小孩子。
他拍了拍手上的小糰子，“虛元教過你，趕緊打招呼。”
“師伯爺爺，我知道的。”
南天三歲半，葡萄般的大眼睛一眨一眨，他奶聲奶氣道：“小師祖好，小師祖公好。”
林溪笑道：“你好呀。”
看見如此可愛的糰子，她理解老頭為何修繕道觀。
小孩子細皮嫩肉，經不起大老鼠。
淨元道長驚呼，“手機快沒電了！”
他吐了吐舌頭，“小師祖，小師祖公，拜拜咯。”
其他人擠到螢幕前，齊聲大喊：“小師祖，小師祖公，再見……“
話還沒說完，影片電話結束通話，最後一幕卡在南天被擠扁的臉。
林溪收起手機，繼續收拾爺爺奶奶送的禮物。
……
天氣轉涼，夏天漸漸過去，秋天快來了。
林溪照常去神算堂。
季衡一個人守在門口，看見她立刻上前，“大佬，你來了。”
“嗯，開始算今天的卦。”
季衡點頭，“好的，大佬請進。”
林溪剛進門，撞上兩個打扮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