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將軍慨然讚道:
“魔尊果然智勇雙全,此番佈局,不但能令天界核心力量一蹶不振,而無須我們一兵一卒。餘下的蝦兵蟹將,自是不在話下。”
風夜群聞言,眉頭緊蹙,面露遲疑之色,嘆道:
“可是....三皇子畢竟是我曾經患難與共的好兄弟....我們一起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友誼....”
魔尊聞言,放聲大笑,道:
“兒啊!從你跟他愛上同一個女人那天起,你們這輩子就註定做不成好兄弟了!而且,我們神魔兩界從盤古開天闢地以來本就是勢不兩立,你們倆又都是未來兩界的王,就算沒有感情之間的博弈,你們也不可能成為好兄弟,若有一天,他知道他的宿敵潛伏在他身邊一千多年,你覺得他還會把你當他的好兄弟嗎?你們昨夜的交手,今天早上的偷襲,他那麼聰明,估計已經開始調查天庭內部的奸細了。”
風夜群默然片刻,壓抑著情緒問道:
“那我是不是也該結束我風夜群的身份了?”
魔尊輕拍其肩,安慰道:
“看開些吧……宿敵相見,乃是命中註定。你們之間的情誼,已然成為過往雲煙,再也無法回到從前了。”
風夜群沉默不語,眼中情緒複雜難辨,似是在掙扎與抉擇中徘徊。
清晨的曙光剛剛灑在天界大軍帥營的金色旗幟上,石鞠衣身披戰甲,立在營外,向門口計程車兵輕聲探詢:
“元帥醒了嗎?”
他的聲音中透露出幾分期待與焦慮。
帳內的駱嬰,雖未見面,卻已聞其聲,心知是石鞠衣到了,於是輕聲喚他:
“是石將軍嗎?進來吧!”
石鞠衣踏入帳內,目光不自主地落在了那張床榻之上。昨夜,他曾在帳外偶然瞥見燭光搖曳中,兩道纏綿的黑影,此刻心中湧起一陣莫名的酸楚。他抬頭望向駱嬰,眼神中帶著幾分閃爍,小心翼翼地問道:
“殿下……他……已經回去了嗎?”
駱嬰的心頭猛地一顫,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波瀾,平靜地說道:
“嗯!我擔心敵軍會偷襲我們的天界大本營,所以讓他趕緊回去了。天庭幾十萬大軍,怎能群龍無首?”
石鞠衣很不自在的將雙臂盤在胸前,低垂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一般。駱嬰注意到石鞠衣臉上掛著傷痕,不禁關切地問道:
“怎麼受傷了?昨夜敵軍偷襲的時候受傷了嗎?”
石鞠衣低著頭,輕輕搖了搖頭。
駱嬰見狀,俯下身,從下往上看向他的眼睛,繼續追問:
“打架了?”
石鞠衣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誠實地點了點頭。駱嬰見狀,忍不住哈哈大笑,說道:
“早晨,你們殿下臨走前還在跟我說,他帶的人都是一群虎狼之師,怕我管不住你們。沒想到你們這些小狼崽這麼快就打起來了。”
石鞠衣聞言,臉上露出幾分委屈的神色,低聲道:
“元帥莫笑我,他們議論您是女帥,對您有非分之想……所以……我就跟他們打起來了。”
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自責和無奈,彷彿是在為自己的衝動行為辯解。
駱嬰聽後,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她深深地看了石鞠衣一眼,她心頭驀地湧起一股暖意,如涓涓細流滋潤著她的內心深處,她的眼眶不知不覺地溼潤了。她輕聲呼喚著,聲音中充滿了柔情:
“過來,坐到我面前的椅子上來。”
石鞠衣小心翼翼地挪到她的面前,彷彿怕驚擾了這微妙的氛圍。駱嬰輕輕地拿出藥膏,細緻地塗抹在他臉上的傷口上,同時柔聲問道:
“你多大了?”
石鞠衣回答的聲音中透著一絲靦腆:
“八千多歲了!”
駱嬰邊塗抹藥膏邊笑著說:
“按我們凡人的年紀,也就二十歲出頭吧?”
石鞠衣害羞地點了點頭,依舊低垂著眼簾,不敢直視她的眼眸。駱嬰聽著他的話,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情感,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哽咽著說:
“在我的現實世界裡,曾經有過一個弟弟,也跟你一樣,大大的眼睛,濃黑的眉毛.....若他現在還在的話,也如你一般大了,也會為姐姐出頭,為姐姐去打架了!”
邊說眼淚不自覺的滾落,石鞠衣聽她這話,低垂的眼皮,不自覺的抬起來看向她的眼睛,心中不禁一顫,她眼睛裡的淚,震撼到他的內心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