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的停在原地。
是曾經常家交好的那些兄弟。
“臥槽,川哥混上堂主之後就不認識我們這些兄弟了啊?”男人神情誇張,“抓緊過來,一桌子人都齊了,就差你了!!!”
季銘川愣在當場,“李義?”
李義剛回過頭去和其他好友嘻嘻哈哈,聽到季銘川的疑惑,坐在大排檔白色圓桌前的一行人,齊刷刷看向季銘川。
“川哥?抓緊來喝酒啊?”
“串兒和酒都上齊了,你還在那兒愣著幹嘛?”
“得,川哥混上堂主之後不認識咱們這些小人物了。”
季銘川張了張嘴,最終還是站在原地沒動。
李義見季銘川還是愣著不動,他拎起一瓶開了蓋的啤酒往季銘川這邊走了過來。
剛開蓋的啤酒瓶口漾出不少白色的啤酒泡沫,順著瓶身滴滴答答落到李義手上。
李義笑著將酒遞到季銘川面前,“別愣著了,快來啊?”
季銘川看著瓶身上已經倒閉許多年的酒廠標籤印花,鼻尖一酸。
“李義。”季銘川一開口嗓子啞的不行,“我不能過去。”
一桌人停下了嘻嘻哈哈,怔愣的看著季銘川和李義的方向。
“兄弟幾個,安息吧。”季銘川看著李義手上的紋身和他緊握著的啤酒瓶,一字一句,“你們的仇,我早就替你們報了······”
“哥,”李義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都開開心心的,幹嘛要說這個啊······”
季銘川眼眶一紅,他耷拉在腿邊的手動了動,最終還是抬起手拍了拍這個早就埋藏在記憶角落的兄弟的肩膀,不管李義胸口逐漸顯露出來的刺目血洞,不管大排檔桌子前又一次重現曾經的慘景。
“早點兒投胎吧,”季銘川嗓子酸的要命,無數心酸無數想說的,開閘洩洪一樣湧到嘴邊,但最後又化作乾乾巴巴的一句勸慰,“下輩子咱們都好好混,爭取在正道上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