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斕不敢置信地看著她,見溫瑕煞有介事地點頭,表情瞬間垮掉。
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怒視眼前越野車,似乎恨不得直接一拳把車打爆。
可就在這時,溫瑕的手機響了一下。
這個提示音,是有“特別關注”發了私信?
溫瑕微微一愣,拿出手機,開啟螢幕刷了幾下。
發現對面焦急傳信的人是商陸,她的嘴角,就不禁上揚了一道小小的弧度。
“哦,是犯人伍雲被殺了啊。對,我早就知道……”
“所以,現在是你們公司的員工想請我幫忙?”
溫瑕戴上耳機,和對面聊了起來。
兩分鐘後。
溫瑕大致弄清了現場發生的一切,點了點頭,爽快地得出了一個結論。
“好吧,我們馬上過去。”
既然那邊的章老闆說她是蹭熱度,騙流量,那解決辦法就更簡單了,乾脆蹭個夠唄。
雖然以溫瑕現在的影響力,只要透過警方給當地人提示,就能遙控驅走鬼物,破掉養老院裡的風水局了。
但她就不是個閒得住的性格。
難得遇上了章友這種死硬派,還能跨省旅遊,豈有不去的道理?
“真的嗎?溫大師您這就同意了?”
聽到這樣的答覆,電話那邊的商陸十分意外。
他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剋制不住,變得越發響亮了起來。
“從香江到我們金磊都有四五百里了吧,這麼遠的距離還要趕過來,實在是太辛苦您了。至於這個出差的費用……”
“費用的問題不用擔心。”
溫瑕沒等說完,就打斷了他道。
“你們條件不寬裕,只管拿車馬費就行了。
“多餘的費用,我會找最應該出錢的人去要。”
說著,溫瑕就掛掉電話,目光溫和地看向了白斕。
熟悉的眼神,熟悉的算計。
白斕不由自主地一抖,回想起了上次去海陽市勞心勞力,替溫瑕收拾爛攤子的場景。
她走的倒是瀟灑。
自己又是追犯人,又是擒惡鬼。
最後,還得監督薛兵師徒的魂魄踏入地府,再顯出身形來,和震驚的警方解釋薛兵的死因。
那一次,他足足忙到腳不沾地,夜幕低垂才爬著回到酒店。
這一次,溫瑕該不會還準備當甩手掌櫃,就派他出去幹活吧?
“怎麼,又要出外勤了?”
溫瑕點了點頭,“是啊,這次路還挺遠的。”
不過有了交通工具,路遠一點也沒關係。
她只要在車上再畫幾道強力御風符,直接飛著去,就比開車走高速快多了!
說著,溫瑕看向了新來的越野車,表情躍躍欲試。
白斕見狀,渾身一哆嗦,連忙表態說:“要不這次就你自己去吧,坐飛機去。”
“你看,我都還沒拿到駕照呢,上不了路,應該留下看家!”
說著,它就噗的一聲變成了雪貂,試圖從溫瑕腳邊溜走。
然而,溫瑕還是眼疾手快,一把捏住了它的後頸皮。
她不顧白斕的吱哇掙扎,三下五除二打包好行李,將白斕和包裹一起丟進了越野車後備箱。
這才神清氣爽地說:“這次案件歸屬於金省,可能會遇上當地異事局的玄學師。”
“那些人我不認得,你認得。所以,你也得跟著一起去。”
白斕頓時一愣。
對啊。
按照異事局和天師道的規定,每個省份的玄學案件,都有一組玄學師在負責,旁人輕易不能過界干涉。
自己在會議上,看到了溫瑕施展天雷的影片,就突然決定,偷摸跑出來找她,最後還陰差陽錯變成了她的打工妖。
這事目前還是絕密。
除了他自己之外,根本沒人知道他不在帝都,而是在這裡。
難道說,這次任務,他就得被迫在晚輩和下屬面前社死了?
想到自己一世英名馬上就要當眾毀滅……
白斕鼻子一酸,不禁悲從中來,拼命在貓包裡扭動掙扎。
“我就知道!”
“合著我不是跑腿小弟,就是擋箭牌?”
“放開我,放我出去!我堂堂守護聖獸,不能讓人看見坐的是後備箱,你不要臉我要臉啊!”
……
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