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安宮內,
二皇子楚懷欽喝了一口茶水,平復了一下心緒,眼神陰鷙:“哼,那賤婢之子越發沒個體統了,竟敢故意在三皇弟與我一旁煽風點火!”
肖德妃一臉詫異隨即不以為意道:“噢~看來他也不安於室了,就他那等上不得檯面的身份,若將野心暴露於人前,只會讓他死的更快罷了,皇兒何必與那等人置氣,沒得損了身份。”
隨後陰沉著臉一臉嫉恨的咬牙道:“如今最主要的還是太子,哼,人家夫妻二人伉儷情深,愛屋及烏,你父皇對太子那可是真的維護,若不是我肖家得力,只怕這後宮早就沒了我的立足之地!因此,皇兒你的敵人一直都是太子那幾人,只要扳倒皇后一黨,那儲君之位便是手到擒來。”
二皇子楚懷欽頷首:“母妃說的極是,兒臣只是見不得那賤婢之子總在跟前晃悠罷了,是兒臣想岔了……”
接著又一臉憂心忡忡的說道:“現下太子雖被禁了足,但陳家並未損分毫,若錦衣衛查出了那事,這該如何是好?”
肖德妃擰眉說道:“只要沒有確鑿的證據,便無事,只是,皇兒你何必如此心急,那陳府也未必會靠向太子一黨,你怎可貿然讓你舅舅伸手與東濮一起攪合此事,若讓陛下知曉此事,那咱們便是萬劫不復!”
楚懷欽沉著眸子一臉陰狠的說道:“陳家雖未必會靠向太子,但也從未靠向我之心,以往兒臣不是沒向他示好,哼,豈料那陳振華根本不將兒臣放在眼裡,舅舅原本想將芸表妹嫁進將軍府,誰知那陳二公子不僅不假辭色,還羞辱了芸表妹。這樣的人家總有一日會成為我們的敵人,兒臣想著既然那東濮一向視陳家為眼中釘肉中刺,既然有這樣好的刀,不用白不用。即便他們失敗那咱們也不損失什麼,還白得一筆錢財。若成功,正好除了陳家這一大患!”
接著又暴怒道:“只是,誰知那慕容灃竟如此無賴,達到目的便想過河拆橋,明明商量好的,各自出十名死士伏擊陳家,誰知他竟留了一手,又改口讓大舅舅出弓箭手,那箭可是兵部內庫的箭,若不是二舅舅提前去將那些箭處理了,又打點了順天府尹,差一點點便露了端倪,如今更是不管不顧一心逃離燕國!”
肖德妃擰眉:“希望能瞞過陛下,若不然,皇兒只怕與那高位再無望了。”
楚懷欽雙眸如寒冰咬著後槽牙道:“若真到那般田地,哼,即便破釜沉舟亦要背水一戰,肖家亦不會甘心只當個王爺的親戚。”
看到自家兒子這般模樣,自然知道他說的何意,肖德妃內心惴惴不安,可如今已騎虎難下,若後退一步便是萬丈深淵,因此,只能向前!
另一邊,臨華宮。
四皇子楚懷恪揮退宮人,看著歪在榻上的周嬪眼神微黯:“母妃,今日可好些了?”
周嬪微微直起了身輕聲說道:“嗯,好多了,恪兒,我聽說太子被禁了足?”
楚懷恪輕聲細語道:“嗯,東濮三公主遇刺身亡一事牽扯到了太子。”
“這事……恪兒……”周嬪一臉擔憂的遲疑的說道。
楚懷恪坐到矮榻邊笑著說道:“母妃,我知你擔心的什麼,你放心,我不過是添了把柴,如今那幾人正斗的厲害,縱然著火,亦燒不到我身上,我只需看好戲就可以了。”
隨後又一臉殷切的看著周嬪叮囑道:“母妃不必憂心這些,我心中自有主張,不會貿然行事的。母妃只管養好身子便是。”
周嬪見他如此說只得點了點頭。
四夷館內,
晉院,皇莆煜坐在高凳上聽著冥夜的稟報,一臉玩味:“這麼說,平西將軍遇襲竟是燕國那幾位皇子與東濮的手筆嗎?”
冥夜躬身答道:“想必是的,屬下已查明燕國二皇子的舅舅兵部尚書肖啟仁與東濮大皇子慕容灃曾悄悄會過面,那伏擊的弓箭手就是肖家的手筆,那些死士分三批,一批是肖家,一批是東濮,還有一批尚不大清楚,說不準是哪位皇子想混水摸魚。”
隨即又道:“不過,此次陳將軍雖廢了身子,但燕帝下旨封他為鎮國侯,其長子陳胥為世子任平西軍中驃騎將軍,而那二子陳洵亦是入了軍。燕帝相當於將平西軍依然交到了陳家人手中。”
皇莆煜一臉詫異的說道:“有意思,這燕帝對陳家兩個兒子竟如此有信心嗎?那陳洵不是個出了名的紈絝子弟嗎?”
冥夜搖了搖頭驚歎道:“殿下,那陳二公子只怕是故意藏拙,前段時間遇襲,那陳二公子遇到三批伏擊的死士,一人對陣三十人,雖說後來是寧安郡主救了他,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