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廷宴沒想到,她會帶自己來山腳下米店家門口。
小米正打著盹,在看店。
看到白蘇帶人進來,臉色很難看,當即要趕人。
白蘇連忙喊住她:“別激動,我今天是來幫你解決大問題的!趕我出去你一定會後悔終身!”
小米操著掃把就是幹:“我去你丫的,還敢上老孃的地盤來了!”
兩分鐘後。
小米頂著鼻青臉腫的豬頭老老實實坐在角落裡哭:“白蘇我&@¥你有病%……%¥¥跑別人地盤上¥%#……”
白蘇嘴角微抽,把掃帚丟到一邊:“我跟你說了別動手嘛,你又打不過我……”
小米嗷嗷大哭起來。
白蘇:“好了別哭了,我知道你現在正在為孩子的事發愁呢,別擔心,我這不給你把陸上校帶來了嗎?”
陸廷宴聞言挑了挑眉:“到底怎麼回事?”
白蘇問小米:“王彪的手下是不是來過你家,帶著一張賣孩子的賣身契說你簽過賣身契,要把你家孩子帶走,要麼就讓你交錢?”
“你家孩子是偷聽到了這些,以為你要賣掉他,所以才故意偷米報復你吧?”
小米見什麼都被她說穿了,當即哭得更大聲了:“嗚嗚嗚嗚#¥@他媽¥……%老孃又不是你,幹不出賣孩子的勾當!”
“那份檔案我分明沒簽,他們卻一口咬定我簽了,逼我要麼交錢,要麼交人。”
“我沒錢啊,就這麼幾個孩子我也捨不得交,這簡直是要了我的命!”
陸廷宴很快聽出其中關竅:“那為什麼不報警?”
白蘇嘴角微抽,瞟了他一眼:“一看你就沒在小地方混過吧?”
“報警有什麼用?這片區不在聯邦地界內,灰色地帶六不管。就算今天報警警察來了,那些遊離的獸人不出門不就行了?抓也抓不到人。”
“既然抓不到人,那問題就解決不了,除非警察天天待在她家,給她家當保安保護他們。”
陸廷宴微微皺眉,眼底劃過一抹厲色。
白蘇:“所以你看,我們都只是受害人而已,他們偽造的這些檔案,就是為了明目張膽的把他們的孩子搶去賣掉。”
“我山頂孤兒院的孩子也是這麼被搶走的。”
其實是原主自己賭錢輸了喪心病狂把人賣了。
但原主闖禍她可不背鍋。
上次她在港口問船員,想要知道被賣的小孩去處,船員就說得很清楚了。
拐賣的行當裡這些人警惕得很,為了不留下任何把柄,全程都不會留下任何證據,也不會簽署任何的檔案。
所有過程全部口口相傳,被賣的孩子們連個編號和名字都沒有,就像市場賣大白菜和雞鴨魚肉。
所以白蘇才敢篤定自己完全沒有簽過這個東西。
王彪根本就不會讓她籤這種能當證據的東西,因為一旦被人抓住,大家都得死。
但白蘇也是今天才知道,王彪那夥人會為了搶孩子偽造這種檔案。
這種檔案是真是假全憑他們說了算。
沒被抓住,他們可以用這個東西去要挾山下那些村裡文化程度不高的獸人。
被抓住了,他們肯定也有辦法能夠證明這些東西都是假的,是他們造著玩的,以此來方便他們脫身。
陸廷宴是個聰明人,他很快也明白了其中關竅:“所以這些東西都是王彪團伙偽造的。”
白蘇點頭:“想要徹底根除這個問題,必須要不動聲色地找到那夥人的據點,一舉搗毀。”
小米哭著搖頭:“沒用的,那夥人最是機敏,一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們立馬就會知道。”
她想到什麼似的,眼底的光漸漸暗了下去:“聯邦的搜查隊也不是沒接到過舉報,來過無數次,也撲空了無數次,後來就慢慢不來了……”
白蘇好笑地拍了拍旁邊的大高個子陸廷宴:“他可不是那些芝麻綠豆大的小搜查員,你看看他軍帽上的軍徽,這可是上校,你知道上校是什麼官嗎?”
小米茫然地看著他們倆。
白蘇扭頭去看陸廷宴:“陸上校,我的清白、這片村民的安危還有小獸人們的安全可都全部託付給你了!”
陸廷宴眼底微蕩,自從精神力被廢后,他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被人需要的體驗了。
白蘇拍他馬屁:“你可是上校大人,動動手指頭就有好多人會聽你指揮,想要剿滅一團地頭蛇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