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過於緊張,幾乎忘了呼吸。
在看到厲沉霖擰不開門把手的時候,才驟然鬆懈下來。
陸廷宴卻突然俯身湊近,壞心眼地問:蘇蘇,你說按照厲沉霖的急性子,他會不會因為發現門上鎖了,急性子破門而入。”
白蘇剛松的一口氣再次提了起來。
這事厲沉霖真能幹出來。
果然,外面的厲沉霖發現門被鎖,已經炸毛了。
“陸廷宴!你是不是在裡面呢?”
“快點開門出來!”
“在裡面幹嘛呢你?”
白蘇又七手八腳地滾起來找褲子。
偏偏陸廷宴還壞心眼地用腳絆住了她的褲子,她怎麼扯都扯不開。
“陸廷宴!”
帶著喘息的嬌嗔,也不過是催化劑。
陸廷宴還想俯身親她。
小兔子真急眼了,勾住他的脖子就咬,下了死口的。
陸廷宴低低啞啞地笑出聲,眼神裡帶著惡趣味:“你怕什麼?”
“讓他進來好了。”
“正好讓他知道,誰才是我們蘇蘇的第一獸夫。”
白蘇說不上來,但就是心虛得要命,死命拽著褲子就往身上套。
眼看著厲沉霖就要砸門了,白蘇過於緊張,兩邊的垂耳抱住了臉蛋,眼睛也被捂住。
破門而入的聲音久久沒傳來。
白蘇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看向外面。
原來是約德爾進來,將三人引走了。
她終於徹底放鬆下來,又對上了陸廷宴已經盈滿惡趣味的眼神。
“混蛋!我咬死你!”
陸廷宴一把撈住自投羅網的小兔子,丟到床上:“蘇蘇,剛才的事還沒完呢,我們繼續。”
白蘇:“!!”
*
白蘇再次醒來時,人又是在熟悉的醫院,熟悉的病房。
身邊圍著熟悉的一群人。
個子恢復到成年人身高的莉亞和旁邊看戲的蕭奕。
一臉擔憂的幾個小崽崽。
風塵僕僕一臉疲態的三個男人。
還有春風得意故作頹靡的始作俑者陸廷宴。
白蘇:“……”
厲沉霖:“蘇蘇你終於醒了!怎麼樣?沒事吧?”
“怎麼自己去深淵也不告訴我們一聲,我們發現你在懸崖邊上的時候,差點兒帶人炸了底下那些紅寶石。”
“蘇蘇你沒事就好了,對不起,都怪我們沒能看顧好你。”
不用想也知道是陸廷宴編造出來的藉口。
白蘇扯了扯嘴角:“我沒事了,不要擔心。”
她暗暗瞪了一眼旁邊的陸廷宴。
葉里亞斯揉了揉她的腦袋:“只是有些體力透支,蘇蘇你好好休息,剩下的有我們。”
白蘇乖巧地點了點頭。
白小狼心疼地抱著白蘇的胳膊:“媽媽,你這一多月是不是在底下吃了很多苦?對不起,都是我們不好,我們再也不放你一個人在家了。”
白蘇柔和了聲音:“我真的沒事,你們不用擔心我。”
生怕小傢伙又會敏感內疚,她找補道:“其實是我自己想要去的,是我不好沒有提前和你們說,下次不會了,好不好?”
白小狼抱著她的手不撒開,臉上的內疚揮之不去。
其他幾個小傢伙平常嘰嘰喳喳的,這會也都安靜地趴在她病床邊,蔫兒吧唧的。
看到這些小傢伙擔心的樣子,她又忍不住想要把陸廷宴拉出來暴揍一頓。
陸廷宴在人群之後,靜靜看著這一切。
接收到白蘇的眼神,他也不躲,還不動聲色地彎了彎唇角。
旁邊的葉里亞斯敏銳地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暗流湧動,眉心微不可察地蹙起,眼底劃過一抹藍色暗芒。
白蘇沒什麼事,很快出了院。
一路上,幾個人圍著她,又開始吵嚷起來。
厲沉霖抱著白蘇的胳膊:“蘇蘇,你都不知道這些天我多擔心你,我都瘦了,你摸摸是不是腹肌更硬了?”
溫瀾不甘示弱握住白蘇的另一隻手:“白蘇,先宣告,我不是跟這隻蠢蛇爭寵,但是我們之間的連結已經徹底斷了,我想再跟你關聯一下沒毛病吧?”
厲沉霖狠狠瞪著他,兩人之間火花四濺,像是隨時能把車頂給掀了。
白蘇頭疼地捏了捏眉心。
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