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中取酒都得小心翼翼,生怕稍不留神,這座塔轟然倒下。鋪著白色蕾絲桌布的長條餐桌上擺滿吃食,任人拿取。鮮花照樣堆滿,燈光如同繁星。相比白天婚宴的正式典雅,晚上的party顯然更輕鬆、自在、隨性。
徐衍風下午補了一覺,醒了酒,精神奕奕地出現在眾人面前,牽著夏熙的手。夏熙換了條更為輕便的小裙子,高跟鞋也沒穿,捲髮披散下來,忙碌一天,她看起來也沒有絲毫疲憊感,精神狀態好得不行。她跟徐衍風說了聲,去找朋友聊天。
見她過來,趙蕾開口就問:“你那寶貝兒子呢?怎麼不帶過來見一下姨姨們。”
夏熙笑道:“小孩兒覺多,剛才哈欠打個不停,我就讓他去睡了。”
梁園:“你這婚禮一套流程下來,我看著都要累死了,難為你現在還能站我面前傻笑,我以為你不來party了。”
夏熙捏捏她的臉:“我這不得來陪陪我的好姐妹。”
梁園笑:“下午爭分奪秒補覺了吧。”
“徐衍風補覺了,我可沒有。”夏熙說,“剛好有個客戶給我打電話,想聊接下來的合作,聊了一個多小時,哪有時間睡覺啊。”
“你是這個。”梁園朝她豎起大拇指。
另一邊,徐衍風紮在男人堆裡,看他們人手一杯酒,說什麼他都不肯再碰酒這玩意兒了。被敬酒的鬧得有些煩,徐衍風索性走開,視線逡巡,找到夏熙的身影,見她跟朋友聊得正歡,他沒去打擾。
有人喊自己,徐衍風轉頭,撞上週渡的目光,他遞來一杯酒:“碰一個?”
看在他幫過夏熙不少的份兒上,徐衍風沒拒絕,相當給面子地接過來,抿了一口。
周渡:“以為你中午喝蒙了,不會再喝了。”
徐衍風瞥他:“這不是看你臉大。”
“……真稀奇,堂堂徐氏老總也會說這種玩笑話。”周渡懶洋洋地抬起眼皮,他另一隻手上託著杯紅酒,搖晃兩下,灌了口,看著徐衍風,“就你上大學那會兒的臭脾氣,也就夏熙腦子一根筋,上趕著撞南牆。”
徐衍風挑眉:“你嫉妒了?”
周渡齜著牙,一邊唇掀起,對他這亂吃飛醋的行為嫌棄至極:“夏熙沒跟你說過我的事?”
“說什麼?”徐衍風問。
看他這樣,絕對不知情。周渡點點頭,彎唇:“也對,夏熙這人跟我一樣,嘴巴比擰了螺絲還緊,她跟我關係鐵,哪怕你是她的伴侶,事關我的隱私,她也不會透露半個字。”
同樣的,與夏熙有關的事,只要她不願意讓人知道,他就會守口如瓶,面對威逼利誘也絕不會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