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岑岑壞笑著說道,“所以……你真的是紀家那個深居簡出神秘的不得了但是名聲又很大的紀大少爺啊?”
紀明鶴:“……”
“這座山是紀家的,這我知道的,我一開始也沒想過呢,隨手在會所裡包個少爺帶回去,卻帶了個金娃娃……”
紀明鶴有些忐忑,其實他一開始也沒想隱瞞岑岑,不然他就不會報出真名了。
但是他也沒想到岑岑當時真的是完全沒聽過他名字的樣子啊,好歹也是在紀家寫字樓租了辦公室的人啊。
總而言之,千錯萬錯是自己的錯,“我不該瞞著你還試圖賺你血汗錢的,我錯了。”
司岑雙眼放光,“那……以後你包我吧~鶴鶴,我不想努力了~~”
紀明鶴:“……也不是不行。”
雖然其實紀明鶴一點也不想要紀家的錢,不過其實就靠他自己,養一隻岑岑還是沒問題的。
這麼一想又想到另外一個問題,“那天……在會所裡那個服務員……”
司岑知道他問的是程景赫。
難為他了,憋到現在才問。
司岑對鶴鶴不想隱瞞,畢竟他的心理狀態和普通人不一樣,要更敏感脆弱一些,有的東西能說清楚就沒有必要留下隱患,變成鶴鶴心裡的刺的話,岑岑是會心疼的。
既然鶴鶴剛才跟他推心置腹來了個坦白局……
“鶴鶴啊,我接下來要說的話可能超出了一點你的認知,不過你要相信我是不會騙你的哦~”
紀明鶴見司岑難得表情那麼嚴肅,他心裡猛地沉了一下。
但是他已經做了決定,不論岑岑要說的是什麼,總而言之他是不可能對這個人放手的。
自認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猜測過許多司岑和程景赫之間關係到底多麼狗血的紀明鶴很快發現,他的腦洞還是不夠大。
司岑對他說起了一個穿越故事。
畢竟快穿任務是沒辦法透露出去的,就算他想,恐怕快穿局在宿主們的系統中都設定有防備機制,不會讓宿主有機會透露。
於是司岑只說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司岑’,他在原本的世界遇到點事死了,眼睛一睜開就變成這個世界的司岑了,並且他身上有這個世界的一些規則壓制,一些事情發展的軌跡上他得遵循原主的命運,不能一下子改變太大。
“每個世界都有一個或者幾個集世界氣運在身的人,這樣的人姑且就稱之為主角吧,這個世界的主角應該就是程景赫和明雲,而我的原身相當於一個給他們的命運添磚加瓦的工具人,姑且可以稱為炮灰。
‘我’因為對程景赫一見鍾情,之後對他展開了猛烈追求未果,一時情急就用了強取豪奪的手段把他給包了,不過主角嘛肯定是很有骨氣的,雖然受了威脅不得不與‘我’虛與委蛇,但也拿捏著立下了條條框框,弄了一個包養協議來,裡面有很多限制住‘我’的規定就不一一贅述了,總之你只要知道兩點,第一不論是原身還是我,都沒碰過程景赫一根手指頭,第二,我們的這段關係還有不到一個月就到期了,時間一到我們之間就再也不會有任何牽扯。”
其實司岑話裡的漏洞不少的。
就比如他沒有把這個世界是一本小說這種事告訴鶴鶴。
要怎麼對他說呢,你只是小說裡一個作者為了給後期的主角送財富送經驗的工具人,你過往遭受了十幾年的所有痛苦苦難只不過是作者寥寥幾筆背後的設定。
對於鶴鶴來說,多殘忍啊。
這是司岑對鶴鶴的一點溫柔。
但紀明鶴多聰明,憑藉一點漏洞,以及司岑別的話就已經猜測得差不多了。
說實在的,他已經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書裡一個怨種配角這件事了。
他害怕的是……“那,哥你在主角們的命運中,以後的結局呢?”
司岑:……
所有還是被他猜出來了唄。
“瞎說什麼啊,哪有什麼註定的結局,就算原本的‘我’有那樣的命運軌跡,但現在的我才不會老老實實走到那一步,你放心吧。”
所以,原本的結局一定很不好,否則岑岑何至於用這樣的形容。
紀明鶴心中戾氣頓生。
不為自己遭受的一切,卻是為岑岑有可能遭遇到的而產生了怒意,並且遷怒了他嘴裡說的所謂‘主角’。
他心裡記下了程景赫和明雲這兩個名字,並且打定主意接下來就讓人著重調查並且盯著這兩人。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