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逢是覺得,他現在所做的一切,是為了讓他家老公能多點安全感,所以稍微費腰一下,應該也沒問題。
但是很快他就意識到了不對。
他甚至開始懷疑白言青的委屈是不是裝出來的了。
因為最開始他確實是沒有進行疏導。
白言青像是為了證明一下自己的言論,拉著晏逢好好運動了三天的時間才停下來。
等到第四天早上,晏逢從昏迷的狀態中清醒之後,他以為自己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了,沒想到白言青又用那種可憐巴巴彷彿小狗狗一樣的表情看著他,然後認真的補充了一句說:“寶貝,我的精神力狀況好像快要控制不住了。”
晏逢:……
要罵髒話。
必須罵這個世界上最難聽的髒話!
這男人就是故意的!
他再也不會相信,這人是什麼需要人安慰的小可憐了!
晏逢把所有憤怒的情緒全都寫在了臉上。
白言青倒像是沒有看到似的,貼著他蹭著,不停的說著自己現在有多難受。
也不能說他完全就是裝出來的。
因為哨兵在精神力即將崩潰的時候,需要承擔的痛苦有多少,晏逢也還是能瞭解的。
所以出於對對方的照顧,也同樣是因為對白言青的擔憂,晏逢終究還是勸了自己,再一次伸手過去將白言青抱緊。
但他掙扎著問了一句:“只是親吻程度的疏導可以嗎?”
白言青沉默著跟晏逢對視。
眼睛裡的金色太過明顯。
對峙片刻,晏逢終究選擇了放棄。
自己的愛人就這個樣子,能怎麼辦?
說到底不還是他自己寵出來的嗎?
腰腰再見。
真的不是你的主人不愛你。
主要還是瘋子太可怕了啊……
*
又過了四天的時間。
白言青把晏逢重新放開的時候,晏逢已經徹底陷入深度昏迷,沒辦法給他一星半點的回應了。
知道自己做的確實是有點過分,白言青也不好多說什麼。摟著晏逢一起睡了一覺,等到又一天的早上,晏逢睜眼,他才蹭著晏逢小聲問他:“寶貝,你緩過來一點了嗎?”
晏逢:!!!???
恐懼完全寫在了臉上。
晏逢慌亂的問:“你還沒夠!?”
這問題換來的是白言青的一聲輕笑。
他當然沒夠。
但是他也非常清楚,如果這個時候,他再敢表現的沒夠的話,他的寶貝肯定會把他趕出去,不會再允許他跟人待在一屋裡了。
所以按耐著心裡面的那些焦躁,白言青微笑回答:“不是沒夠,只是關心一下寶貝現在的身體狀況而已。寶貝你對我的信任度未免也太低了吧?”
晏逢滿臉警惕。
不給回答。
人和人之間確實是需要信任度的。
但是再說一遍。
鳥和神之間是完全沒有信任可言的!
尤其是在這種事情上面!
神就沒有說過一次讓人可信的話!
晏逢在心裡想著,然後努力把自己的小被子掖得更緊了一點。
白言青則是一臉無奈。
伸手過去輕輕的拍了拍晏逢,似乎想用這種方式讓對方稍微安定一點。
然後沉默了片刻,他開口說道:“我剛剛跟中心那邊打了個電話,他們說我現在的情況確實是不太好,地下城那邊也沒有什麼需要我出面的事情,所以可以給我一個放假的機會。咱們兩個一起,你也能跟著我休息。”
聽起來似乎是挺好的。
可前提是他真的在“休息”的話。
晏逢翻了個白眼,撇撇嘴說:“你休息的時間,才是我真正要上班的時間。這種事情騙別人可以,你以為我是傻的嗎!”
尤其是這個“上班”強度,比正常的坐辦公室大了不止一星半點。
鳥爺的腰都快沒了!
你還敢管這叫休息!?
完全感受到了晏逢的不滿,也知道這件事確實是自己做的不對。
白言青低頭親吻了一下晏逢的額頭,然後認真的給對方保證說:“今天真的就只是休息,老公抱著你歇歇,不讓你去做別的事情了,也保證不會累著你了,就相信我一次,好不好啊?”
字裡行間充滿的都是濃濃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