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玄扒開司徒博嶺的眼皮,用銀針挑著他眼中的玉碎,一點一點的,沒多久,謝玄握針的手就開始發抖了,眼睛似乎也開始朦朧,於是,謝玄停下了,放下手中的銀針,對著女子說,“擦汗。”
女子沒有看自己的父親,而是洗了一條熱毛巾過來,幫謝玄擦了額間和臉上的汗,還體貼地用微溼的毛巾輕輕的按在他的眼睛上,然後拉起謝玄的手,輕捏著他的手指。
謝玄驚訝於女子的手藝,竟然讓自己僵硬的手指感到了輕鬆。
女子輕聲地告訴謝玄,她學過按摩,因為司徒博嶺老人家經常身子骨不舒服。
謝玄點點頭,待身體舒服點後,繼續為司徒博嶺挑出眼中的玉碎。
終於,謝玄將司徒博嶺眼中最後一塊會造成危害的玉碎挑了出來,然後就累得癱坐在椅子上,指揮女子用一塊經過消毒的乾淨黑布包住了司徒博嶺的眼睛,然後,謝玄就直接在椅子上睡著了。
一覺醒來,謝玄發現女子就趴在司徒博嶺床邊睡著了,於是,輕輕地拍醒她,讓她去打一盤熱水,洗了手,又扒開司徒博嶺的眼皮,重複地滴了一遍藥水。
重複了幾次後,謝玄點點頭,說醫治已經結束,接下來就要包紮著,休養一個月左右,就可以拆開布條了。
交代了一些事情後,謝玄就回家了,此時,夜已深。
謝玄剛剛躺下,房門就被輕輕的敲了幾下,於是謝玄翻身下床,開啟門,門外的卻不是藍兒,是唐柔。
謝玄經過短暫的驚訝後,笑著說,“你怎麼會在這裡?”
唐柔指了指二樓,說,“藍兒有點不舒服,我過來陪陪她。”
謝玄望了一下二樓,說,“需要我去診斷一下嗎?可能懷孕了。”
唐柔伸手,輕輕地敲一下謝玄的腦袋,“沒點正經!”然後,又撲哧一笑,“不用了,女孩子的事情而已。”
“哦,”謝玄隨意地點點頭,“我明天開張藥方給她,調養一下吧。”突然想起什麼,望著唐柔,“你需要嗎?”
“你!”唐柔紅著臉,然後別過頭說,“不需要。”
謝玄點點頭,“不需要就最好。”
唐柔嘟嘟嘴,說,“你好無聊呀。”
謝玄一愣,隨即明白了唐柔的意思,於是笑笑說,“我可是郎中,懂嗎?”
“還郎中呢!”唐柔呵呵一笑。
“我就是郎中。”謝玄確定地說。
唐柔輕聲地問,“你為司徒老人家醫治過了?”
“嗯,”謝玄點點頭,“很成功。”
“那就好,”唐柔笑著,然後,過了一會兒,望著謝玄說,“你回來了,就好。”
“嗯。”謝玄應一聲。
唐柔笑了笑,“我回去陪藍兒了。”
謝玄坐在床邊,手中拿著煉藥的那個玻璃瓶子,湊近了鼻子邊,聞著藥香味,覺得身心舒暢,好久,才微笑著,將玻璃瓶子的口封好,放在床頭,閉上眼睛,不一會就沉沉地睡著了。
突然電話響了,又是“陌生電話”,一看“陌生電話”,謝玄就感覺頭痛,沒有接聽,電話安靜了。
嗯,不是潘佳琦。謝玄想著。
當謝玄吃完了早餐,洗完餐具後,電話又響了,還是剛才那個陌生電話,於是,謝玄就按下了通話鍵。
“請問你是謝玄嗎?”電話那頭傳來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
“我是謝玄,請問你是哪位?”
“我是海城市醫院的院長佟亞平。”中年男子介紹一下自己。
“佟亞平?”謝玄唸叨一句,感覺這名字很熟,於是就一直在回憶著,佟亞平……佟……對了,是小蘿莉的父親,謝玄終於想起來了。
“佟院長你好。”謝玄打聲招呼。
佟亞平說,“今天打電話來,主要是有兩件事的,第一件,老張的舊患真的是你治好的?”
“張笑天?”謝玄馬上想起他,於是,問道,“請問你說的是張局長嗎?”
“對,就是他。”
於是,謝玄大大方方地承認,“是的。”
佟亞平沉默了一下,然後問,“我可以知道你是用什麼方法醫治的嗎?我問了天悟,他不說,然後讓我問你。”
謝玄也不藏技,直接說,“扶搖古醫術中的活血之術,其名為‘喚死’,是一種刺激血肉再生的方法。”
佟亞平喃喃自語地說,“扶搖古醫術嗎?”,過了一會,繼續說,“很好。我今天找你的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