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亞平黑著臉,回頭看了一眼。
謝玄倒是沒表現出什麼,用手抓抓頭,想著,突然,驚了一下,一把拉起男子的褲腳,湊近看著,左腳沒有,右腳……終於在腳跟的部分,發現一個很淺的牙印。謝玄抬起頭,望著佟亞平說,“他不是病了,是中毒了。”
“中毒?”幾乎所有人都疑惑地說。
“哼,故弄玄虛!”一個傲慢的聲音響起來,佟亞平皺了皺眉頭,卻沒說什麼,望著謝玄,示意繼續。
謝玄笑了一下,轉身望著那個發出聲音的人,這是一個瘦削的男人,滿頭白髮,高高的顎骨,顯得相當尖酸刻薄,謝玄問,“請問老人家你對我的診斷有什麼疑問呢?”
“這臨床症狀明明是苦寒病,你診斷不出來,就胡扯什麼中毒?這男子,我們已經做過很多檢測了,並沒有檢測出中毒的跡象,也沒有檢測出毒素。”
謝玄笑了笑說,“我曾經看過一段話,是這樣說的,一個老人十分淫邪,偷窺自家媳婦洗澡被發現,他就狡辯,人都是有主觀印象的,不符合事實,可以去檢測或者鑑定,查查自己身上是否有偷窺的證據,如果檢測不出來,就證明自己沒有偷窺。”
“你!”老人指著謝玄,就要開罵。
謝玄望著老人,說,“你說他是苦寒病,那你有什麼依據嗎?”
老人哼了一句,“當然有依據,血液檢驗的引數和苦寒病的指導引數基本一致,而且,你看他的臨場症狀,具有了苦寒病的呼吸沉重伴有喘息聲的特殊症狀,科學引數和臨床症狀都吻合,不是苦寒病是什麼?”
“苦寒病,也就是寒露之症,據醫術說的,除了你所說的症狀外,還會有體溫欺負的症狀,請問這病人有嗎?”
“這……”老人語塞。
此時,佟亞平開口了,“謝玄,不要胡鬧,你說這男子是中毒?有什麼依據嗎?”
謝玄指了指男子右腳腳跟的牙印,說,“你看,這是蛇咬過的牙印,根據這個大小以及齒印,應該是香草蛇,香草蛇是一種無毒的蛇,但是剛剛交配完的雌蛇卻有一種毒液,那種毒液不會致人中毒,但是一旦和雄黃酒有接觸,就會化為一種神經類麻醉藥劑,破壞脊椎神經,長則三十年,短則十來年就會發作,這男子的症狀完全符合,如果你們不信,可以抽取他的血,和雄黃有接觸,看看是否冒起紅色的氣泡。”
“等等!”老人大叫一聲,“你說的這些東西有依據嗎?又是蛇又是雄黃酒,這不是《白蛇傳》!”
謝玄冷笑一聲,“我可沒有依據,但是我的判斷可比你的科學依據更可靠,僅此而已。”
佟亞平舉手示意老人不要再爭吵,然後示意一個年輕的醫生過來,抽取病患的血,去驗證。
趁著這段時間,佟亞平還特意向謝玄詢問治療的方法。
謝玄說,“很簡單,配一味敗火散,用溫水服食,不出一天就可以治癒。”
不一會兒,一個年輕的醫生就跑來,說檢測症狀和謝玄的描述一致,他還特意就患者的血進行了檢測,的確有一種不屬於人體應有的激素。
於是佟亞平大手一揮,按照謝玄說的辦法去治理。
“老佟你別亂來!”那個老人大聲的說,“這小子來歷不明,就靠蒙對了症狀而已,還沒有治病的技術和經驗,還是交給我們外科一室,透過手術醫治吧。”
佟亞平搖搖頭,“不,既然之前所有的辦法都試過了,連病症都找不到,現在有個冒進的,我們怎麼不協調一下呢?”說著,對著那年輕的醫生說,“按照謝玄說的做,用好點的材料,有什麼事我扛著!”
很快,敗火散就配過來了,謝玄親自將敗火散融於溫水中,捏著患者的下巴,灌了進去。
一眾人在焦急地等待這男子的狀況,很快,男子就呼吸就變得平順了,臉色也有了血色了。
“哼!僥倖!”那個不適宜的聲音又不適宜地想起來,只是大家都直接無視掉。
佟亞平叮囑人時刻看著這個病人,然後就帶著眾人回到了辦公室。
在辦公室,佟亞平提出了新設一個扶搖古醫術的科室,並聘請謝玄來擔任第一任的科長,幾乎全部人都表示了反對。
那個老者最為積極,“我們是海城市最好的大醫院,我們的服務是遵循醫理執行的,這小子的所謂醫術沒根沒據的,如何敢診症,如何上場面?”
謝玄冷笑一聲,“扶搖古醫術,講究望聞問切,也是根據醫術所載,根據經驗診症,請問又如何沒根沒據?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