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玄吹的是一首牧童的童謠,曲調悠揚,竟然讓佟玲感到身心舒服,緊張感也慢慢卸下了,哼著小調,舒暢地在小溪裡洗著澡。
聽著後面的水聲,謝玄笑了笑,心裡想道,“這丫頭,竟然毫無防備心,還真的小看我不敢幹點禽獸之行了?”
突然,佟玲的心一陣發毛,心裡冒起一陣被盯著的感覺,心寒寒的。“哥哥,你是不是在偷看?”
謝玄停下了口中的吹奏,不滿地說,“我這不是背對著你麼?怎樣偷看?”
佟玲望著謝玄的背影,十分明確謝玄的確沒有偷看,可是心中的不安卻更加厲害了,望了望謝玄,然後又感到一點心安,於是,加緊了洗澡的動作。
謝玄皺了皺眉,經佟玲這樣一打岔,自己倒也有一絲被監視著的不協調感,如芒在背。謝玄轉頭張望了一下,四周是一片叢林,一片死寂,謝玄眯著眼盯了一下,心有點發寒,叢林裡面的小動物的鳴聲突然全部消失了。“不對勁!”謝玄心裡想,背後的洗澡聲依然在,於是,謝玄就說,“妹妹,你洗完了沒?”
佟玲嘟著嘴說,“還沒呢,髒死了,我可得好好洗。”
謝玄心中的不安一直纏繞在心頭,但是又不想嚇到佟玲,於是,特意作轉頭偷看狀,果然,時刻警惕著謝玄的佟玲尖叫起來了,“你幹什麼!臭流氓!”
謝玄壞笑著說,“呵呵,沒事,我真的沒偷看。”
“我回去要告訴唐柔姐姐,你死定了。”佟玲扁扁嘴說。
謝玄壞笑著說,“你要回去告訴唐柔,你和我孤男寡女地露營,然後,你就露天洗澡,還要我幫你把風麼?”
佟玲頓時語塞,胡亂地擦了幾下身子,就開始穿衣服,一邊穿衣,一邊說,“哼,我明天就讓我爸調你去洗廁所,洗女廁!”想了一下,又說,“唉喲,如果你去洗女廁,不是如你所願,給了你耍流氓的機會麼?那我豈不是幫兇?”佟玲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向著營地走去。
謝玄微笑著,落在佟玲後面兩三米,跟著她往營地走去,轉頭,望望兩邊地叢林,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回到營地後,謝玄第一時間升起了兩堆篝火,分別在帳篷的前後,一來可以取暖,二來也可以防範可能會出現的獸類。然後,又望著營地附近淋了一下老虎尿液,然後,設定了幾個簡易的警報機關。
檢查了一遍設定的機關後,再看著加固的帳篷,謝玄才心裡稍微安定一點。
佟玲一直唸叨著,“兔子那麼可愛,那些人怎麼吃得下?”,一邊吃了一點罐頭乾糧,就按照謝玄的建議進去帳篷裡面睡覺了,爬了一整天的山,她可是累壞了。
謝玄坐在帳篷門口,把玩著手中的匕首,環視著四周的叢林,卻沒發現什麼異常,於是,給篝火添了燃料,保證不會很快就熄滅,然後就爬進了帳篷,拉上了帳篷的拉鍊,一下子睡著了。
一陣響聲傳來,謝玄猛地睜開眼睛,細細一聽,的確是警報機關傳來的聲音,帳篷外,篝火已經熄滅了,謝玄在身邊摸到了匕首,然後摸到裝著老虎尿液的瓶子,就往著佟玲所在的小房間爬進去,佟玲沒有在裡面拉上拉鍊,於是,謝玄很輕易就爬了進去,黑暗中,謝玄摸到了佟玲的身體,軟綿綿的。
佟玲模模糊糊地伸手一拍,嘴巴就咕嘟著,“別搗亂。”
謝玄一驚,頓時撲上去,壓住佟玲的身體,左手按住了佟玲的嘴巴,突然在睡夢中被壓著,佟玲驚醒了,馬上想大叫,卻被謝玄死死的按著。謝玄湊近佟玲的耳邊,小聲地說,“別吵,是我,我不是想侵犯你,是外面有東西。”
佟玲的身體馬上僵住了,謝玄的手在佟玲身上摸了摸,然後在她的啞穴上面按了一下,確保佟玲不會發出聲音後,謝玄長舒口氣。
身體被謝玄壓著,耳邊一陣熱氣,是謝玄呼吸的氣息,佟玲嚥了口口水,心裡一片混亂。
謝玄摸摸佟玲的頭,示意她鎮定,然後四處張望著,趁著外面的月光,一個影子貼在帳篷上面,“是狼!”謝玄心裡罵道,隨即,又有幾個影子貼上了帳篷,謝玄的心一寒,“竟然是狼群!”孤狼不可怕,可怕的是狼群。
帳篷外,狼群圍繞著帳篷轉圈,伸出爪子,在帳篷上抓了幾下,卻是鐵片,無法抓破,於是,就一直圍繞著帳篷轉圈。
謝玄本來打算將瓶子的老虎尿液全部都倒出來,卻又擔心會刺激到外面的狼群,按理,自己在周圍已經灑下了老虎尿液,一般的野獸是不敢踏入的,但是,這些狼卻敢踏入營地,可見這些不是普通的狼,起碼,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