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嘟囔著說道:“這姓氏真是耳熟……”
“不管了!今日我定要與你喝一杯!”羅成仁哈哈笑著,伸手便要來勾宗延黎的肩膀,被她側身躲開。
羅成仁也不生氣,笑呵呵的說道:“宗延將軍怎這般不給面子,我雖是未經你允許騎了你的馬,這不也還你了,這馬我也馴好了,日後你再騎,它定是不鬧了!”
羅成仁一副說好話的表情道:“你我就當交個朋友,如何?”
宗延黎也非小氣之人,見他已是服軟,當下便將韁繩交給聞年,隨著羅成仁走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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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成仁大喜,連忙說道:“快快,宗延將軍與我說說,你是如何搶來這寶駒的!?”
宗延黎是個不善誇大之人,只簡略言說與慶國鬥將之時,斬將奪馬之事。
“未曾想將軍亦是猛將啊!”羅成仁瞪眼瞧著宗延黎,上下看了看他有些撓頭,他原還以為宗延黎走的是謀士的路子,瞧著這身形不算壯碩,行事竟這般兇猛,斬將奪馬這等事可不是尋常人能做出來的!
“我許久未曾遇到這般投緣之人,宗延黎你我不如結拜為兄弟吧!”兩三碗酒下肚,羅成仁激情發言直把在座眾人驚得咳嗽聲此起彼伏。
“宗延?宗延黎?”倒是那旁邊的夏立果敏銳的聽到了宗延黎的名字,當下神色肅然朝著宗延黎望去,眸中神色帶著幾分警惕打量。
“這位可是婺國之中,那極負盛名的鬼營主將,閻羅將軍?”夏立果兩三句道出了宗延黎的身份。
“夏將軍謬讚,我早已不是鬼營主將,那諢號不提也罷。”宗延黎極為淺淡的笑了笑,搖頭說道。
“竟當真是!”夏立果一臉讚歎之色,對著宗延黎俯身拜道:“早聞將軍大名,今日有幸得見,真是三生有幸。”
“此番禦敵,有將軍在側,我等也心安許多啊!”夏立果這番讚歎捧的太高了,宗延黎心生不喜,面上卻還不得不露出驕兵之態,呵呵笑著與之奉承。
羅成仁不惜的聽這些話語,一副執意要與宗延黎拜把子的神態,弄得人啼笑皆非。
最後宴席散去,羅成仁暈乎乎的被人扶去了帳中。
那營帳內踏入其中的羅成仁原本虛浮的腳步變得穩健,轉身坐去了床上,拎著水壺喝了兩口,眉眼之中冷峻非常,哪裡還有人前那肆意張揚的樣子?
“老師今日所見,覺得這婺國兵將如何?”羅成仁面色沉穩,姿態威嚴頗具上位者之氣度,眉眼陰鷙那狠厲的眸色如舊。
“各有千秋。”夏立果沉吟思索,最後給出了個略微中肯的評價。
“那宗延黎呢?”羅成仁略微揚眉,又詢問道。
夏立果似有些沉默,半晌之後才道:“未知全貌,我亦是不敢斷言啊……”
羅成仁吐出一口濁氣,抬手揉了揉眉心道:“明日讓人與公主接觸,那宗延黎,我自會去試探一二。”
夏立果笑著應下,羅成仁擺手倒頭就睡下了。
同一時間,在主帳之中,秦無究對著宗延黎和宗延宏圖同樣問出了這話。
“那羅成仁多半是在偽裝。”宗延宏圖撇嘴笑了笑說道:“他那副將也很是難纏。”
“令高國來援,本就是做的與虎謀皮之事。”秦無究嘆了口氣,原想著若是高國主將可用,倒也不必憂心,現在看來這來的都不是善茬,共事之餘還得擔心腹背受敵了。
“你們也多少注意一些。”秦無究說著頓了頓,看向宗延黎道:“高貴妃那邊,宗延小將軍可有什麼訊息?”
“貴妃對羅成仁並無什麼情誼,此番面見了兩軍會師,不日便要出發前往高國。”宗延黎沉聲說道:“末將端看,高貴妃此番許是不會在高國久留。”
“如此說來,高國此番來援,當真無異心?”秦無究皺了皺眉,也不知是信還是不信。
而後秦無究又交代了些事情,就讓他們回去了。
第二日羅成仁又來找馳風了,今日他倒是沒再騎馬,只拿著乾草站在那餵馬。
宗延黎聽高飛林來報的時候剛剛把向安趕走,連口氣都沒歇,轉頭就去了馬廄,一眼便是瞧見了那正在餵馬的羅成仁。
“宗延黎!”羅成仁見著宗延黎甚是歡喜,笑哈哈的迎了上去。
“羅將軍這是在做什麼?”宗延黎皺了皺眉道。
“我昨兒個做夢都在騎馬,這一早忍不住就過來看看,我可沒再騎啊……”羅成仁舉手以證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