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羅將軍的身份,在高國之中想要什麼馬沒有,何需惦記我的馬?”宗延黎簡直有些氣笑了,一度擔心哪天羅成仁會把自己馬給偷了。
“這馬也不是別人說好就是好,要與你契合的才是最好的。”羅成仁有些可惜,看著宗延黎這馬笑呵呵的說道:“你也別擔心我會搶你的馬,你這馬雖好,卻是不適合我。”
這位兄弟說起馬來誇誇其談,心癢癢似的說道:“我也有一寶駒,奈何負傷了,此番出戰我並未帶來,否則定要讓你見識見識!”
宗延黎揚眉一笑:“日後定有機會見到。”
羅成仁回首看向他,眸中神色似有些許深沉,轉而哈哈笑道:“說得對!你我如今可是兄弟!”
“夏立果說你甚是勇武,來來來!過兩招!”羅成仁擺開架勢,很是爽朗說道,瞧著那樣子似乎當真覺得他們兩國交好,日後就是兄弟同上戰場了。
“羅將軍,貴妃娘娘請您過去說話。”也就在這時,外邊走來一兵卒匆匆說道。
“怎這般多事,沒見我正在與宗延將軍說話?”羅成仁略顯不耐道。
“許是貴妃娘娘有事,羅將軍不若先去。”宗延黎轉頭看向羅成仁道:“你我同在軍中,日後多的是時間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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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成仁聽了這話顯然很是高興,當下約了宗延黎下次比試,這才轉身跟著那兵卒離去。
瞧著羅成仁那離去的背影,口中似還在嘟囔:“什麼破事這麼多……”
如此性情模樣,竟無端的讓人疑惑,他到底是真的這般性情,還是在偽裝?
羅成仁去了高貴妃帳中,二人相談了什麼無人得知,只是貴妃定下了三日之後離開昌豐郡前往高國的行程,而此時的宗延黎終於收到了平南營送來的,父親的回信。
宗延黎細看回信,信中宗延宏景為她說了許多當下婺國民情政事,即便是身為父親的宗延宏景也未能做出決定。
“宗延氏終究要交付於你手中,是進是退,便由你自行決定吧。”宗延宏景最後留給她了這樣一句話,宗延宏景深知此事嚴峻,或許他的確可以自行思量最後咬牙做出決定。
但是宗延宏景並未如此,而是將宗延氏的前景未來,婺國當下國情,戰局,乃至於天下局勢,一點點掰開了,揉碎了講給她聽。
字裡行間透露著作為父親的幫扶,卻將這個最後如何決定的權利,交還到了她的手中。
宗延黎越看心間越是沉重,只覺得肩頭的擔子愈發重了。
她深深嘆了口氣,看著那搖曳的燭火,方才後知後覺的想到,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人只要活著總是逃不開要做選擇,她的前路從來就不是清晰明瞭的。
前世她做出的決定,是擁立皇九子,賀嘉榮為新君。
如今的賀嘉榮尚不過十歲稚童,遠不是能與她謀位的新君,賀嘉榮聰慧善良卻過於優柔寡斷,念舊情不忍處置舊臣,多少次惹下禍端皆是宗延黎為之清掃。
新君以仁治國,卻少了帝王該有的威嚴手段,如此帝位在這群雄亂世之下,又能安穩坐幾年?
:()我的惡犬我的馬,我想咋耍就咋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