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吁宛若死狗,好幾次他為了早點跑完,偷偷取下足腕上的鐵片,被將軍發現捱了好幾軍棍。
後來不僅足腕上束上了鐵片,就連腰腹都加了兩片,蒙奇當是苦不堪言。
將軍對他說:“你所行戰力以力搏之,力竭之後便是生死之局。”
“我今日嚴苛待你,是要你生!他死!”
“蒙奇,你雖有幾分大力,卻遠不足以戰四方,力有所竭之時,到那時你就懂我為何要你如此。”
宗延黎的話語似還在耳邊,蒙奇手持石錘駐地喘息,緩緩抬眼看向前方同樣力竭的敵軍之將,他忽而笑了笑,然後鬆開了手中石錘,當著敵將的面彎腰拽起褲腿,拉開繫著的綁繩,抽出了兩塊鐵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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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看鬥將的兩方人看到這一幕都有些困惑了,秦無究更是迷茫,怎麼打著打著開始脫衣服了?
宗延黎卻是一笑,側頭看向秦無究道:“大將軍,我們勝了。”
秦無究還未來得及詢問,便見蒙奇從腰腹軍甲內又抽出兩塊鐵片,隨即重新握住了重錘站起身來。
廉鵬軒看著蒙奇那宛若解開束縛,節節攀升的氣勢不可置信的瞪圓了眼眸,看著那丟棄在一旁的鐵片近乎失聲道:“你與我對戰之時,竟負身負這等重鐵!?”
“哈哈!”蒙奇仰頭一笑:“平日裡訓練戴著習慣了,一時忘了拆卸。”
“都怪我家將軍太嚴苛了……”蒙奇一副後怕的模樣,提氣朝著廉鵬軒就殺了過去,怒聲吼道:“打完我還得戴回去呢!”
蒙奇那拔地而起的氣勢如此澎湃,哪裡還有剛剛力竭的模樣?
廉鵬軒哪裡招架得住,提起戰斧擋來,結果戰斧被其直接錘飛了,那偌大的鐵錘驟然砸落在了廉鵬軒胸口之上,只聽護心鏡碎裂的聲響傳來。
廉鵬軒倒飛出去哇的吐出了一口血沫,白眼一翻直接昏死過去了。
既是鬥將也講武德,蒙奇與之無冤無仇,既已把人打的毫無戰力,這一擊之下未能將其斬殺,斷不可能追上去將一個毫無戰力的人斬下,故而便由著慶國的人把廉鵬軒拖走了。
蒙奇老老實實的彎腰撿起了地上的鐵片,翻身上馬回了軍陣之中。
“蒙將軍這是……”秦無究身旁將領看著蒙奇歸來,都忍不住去看他手裡拿著的鐵片。
“不是啥寶貝,不過是幾個鐵片。”蒙奇遞了過去,那幾位將領接過,這鐵片厚重份量屬實不輕,自己入手一掂量就知道虛實,再一想剛剛鬥將前半場,蒙奇身上負重這麼多鐵片尚能不落下風。
這實在是……
眾人肅然起敬,眼睜睜看著蒙奇將那些鐵片又綁回去了,一時之間心情有些複雜。
秦無究更是讚歎萬分,再一看蒙奇自然而然的站去了宗延黎身旁,他忍不住覺得心裡有些泛酸,怎地這些猛將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宗延黎帳下的啊!?
初戰大捷,這第二場鬥將秦無究自然而然詢問羅成仁,詢問其可願讓帳下兵將出戰。
正是揚名立功的好時候,羅成仁自然不會拒絕,也不點將前去,扭身喚道:“取我兵器來!”
羅成仁話音落下,便見那三個兵卒抬著一把戰斧出來了,看著那三人抬著尚這般吃力的樣子,從那沉重的腳步看來,便能知道羅成仁這兵器份量不輕啊!
“且讓我去削了那敵將的耳朵下酒來!”羅成仁哈哈一笑,跨上戰馬彎腰拿上兵器就衝出去了。
羅成仁行事囂張,便是這鬥將之勢都甚是狂妄。
宗延黎眸色深沉,看著羅成仁以如此兇猛之勢殺將而出,不過眨眼間就看到其手中戰斧突兀的分作兩把砍刀,在敵將尚未看清之下,在他面前分作兩把刀,直接削下了他的耳朵。
“啊——!”敵將慘叫一聲險些滾落馬背,眸中驚懼惶恐,捂著鮮血淋漓的耳朵敗退而走。
“哈哈哈!”羅成仁囂張大笑,驅馬走了回來將那耳朵丟給夏立果道:“給爺拿去泡酒!”
“……”眾人看著羅成仁這姿態都有些後背發涼,冷不丁的想著,若是日後婺國與高國對上,遇上這等強勁的對手,如何取勝?
秦無究亦是心緒複雜,暗暗吸氣忍不住攥緊了拳頭,側眸看向宗延黎低聲詢問道:“若讓你與之對戰,勝率幾何?”
宗延黎深深看了羅成仁一眼,略顯保守道:“五五開。”
羅成仁那武器的份量不比她的狼闕輕!
且羅成仁那武器甚是古怪,合則為斧,分則為刀。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