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之時,高國有難之時,可為我之矛。”高嘉月深深的看著宗延黎,吐露出的話語讓宗延黎心緒變化萬千。
“末將愧不敢當。”宗延黎垂下頭道。
高嘉月深吸一口氣,忽而笑道:“我聽聞將軍家中還有一個妹妹?”
宗延黎神色微變,卻並未表露太多,便聽高嘉月說道:“我曾在去年中秋宴上遠遠瞧了一眼,未曾貿然召見,將軍遠在邊境,家中想必難以看顧。”
她端著笑顏看向宗延黎道:“只要將軍一句話,本宮定待將軍的妹妹如自家親妹妹。”
宗延黎眉頭擰起,深深吸一口氣,再度抬眼之時周身氣度已是全然變了,她眸色銳利又有幾分冷然,盯著高嘉月道:“高貴妃話已至此,我便不與你周旋。”
“貴妃此言是替哪位皇子做說客?”宗延黎眸色沉沉盯著她道:“是太子?還是……壽王。”
高嘉月臉上神色微變,鼻息凝滯,眸中露出了幾分異色,她緩緩坐正了身軀,同樣沉著冷靜看向宗延黎道:“將軍這般敏銳,想必已是知曉京中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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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嘉月深深垂眸說道:“壽王確實對本宮多有示好,然……他太著急了。”
高嘉月言語之中透露著對壽王的看不上,她攥緊了衣袖說道:“本宮此番冒險而來,不惜假借高國之名前來見將軍,也是想要一個機會,若本宮言說此意為的是自己,將軍願意相信嗎?”
“我宗延黎勢單力薄,兵力不過寥寥數幾,相比陳家秦家實在微不足道。”
“貴妃娘娘不惜冒險來此邀約,末將甚是不明,又如何相信?”
宗延黎眸色冷峻,看著高嘉月如此說道。
高嘉月緊跟著點頭道:“是,當下局勢而言,宗延氏確實微末,但是……”
“我相信,終有一日將軍當扶搖直上,展萬里鵬程!”高嘉月眸色清亮透著一股賭徒的信念一般,望向宗延黎說道:“我願一賭,若敗了不過一死了之,若勝了……”
“我要我兒,做那天底下最尊貴的皇帝。”
“將軍可願幫我?”
高嘉月說著,伸手撫上了自己小腹,凝神朝著宗延黎望去。
宗延黎早知高嘉月有幾分野心,若無此野心怎能在皇宮之中活下去,但是她萬萬沒想到高嘉月的野心不止於此,與其依附壽王也好,太子也罷不如靠自己。
她的籌謀遠比宗延黎想的深刻,以至於從馬場回營的時候,宗延黎臉色沉沉眸中鬱色難消。
“將軍有心事?”聞年入內,見宗延黎端坐在案前凝思之態,忍不住上前詢問道。
宗延黎伸手揉了揉眉心,皺著眉頭看向聞年說道:“讓向安今夜不必過來,替我準備筆墨,我有事向父親商討。”
聞年躬身應下轉身出去了。
此事太過隱秘,宗延黎信不過旁人,修書一封讓聞年送去了宗延宏圖帳中,由宗延氏子弟,也就是宗延宏圖的親兵親自送去平南營。
:()我的惡犬我的馬,我想咋耍就咋耍